于鸢瞧着他沉溺如此待遇,只觉好笑,一个没憋住,嘴角笑了出来,一脸苦笑无奈,“李逸啊。”
系统:“wuli李逸。”
“你这小日子,真是过得舒坦啊。”于鸢上前几步,调侃着,随即做到一旁的椅子上,继续看着他被人伺候着。
届时李逸脸上的震惊仍是未见减少,他僵硬的吞着口水,一脸震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俩?……傅少青呢?你俩是一起吗?你们在密谋了什么,跟我说说。”
于鸢面对他的夺命连问,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讲起,只简明扼要着,“我被禾月公主绑了来。”
“绑来的?!”李逸大为震惊。
于鸢见其不信,便将手腕处的勒痕给他瞧,“喏。”
李逸探脖子瞥着,又看了看于鸢,一脸无奈,“这么说公主对我还算客气了。”他瞧着身旁伺候自己的小厮,唯恐这是捧杀,“你们先出去伺候吧,叫你们你们再来,现下我要与于姑娘叙叙旧。”
几个小丫鬟得令便告退了,李逸亦是端正下榻坐于椅上,“她为什么把你抓来,这女人,真是心机叵测。”他十分有恃无恐,自那日随公主到了此处,二人便没有深入交谈,公主整日好似不着落此寨子中,只得晚上回来,且周遭不乏各种埋伏及高手,一向对武力难以胜任的李逸来说,简直是灾难。
“她想利用我引出傅少青。”于鸢一脸尴尬,“许是不知道我与傅少青已然破裂了吧。”
“她是知道的。”李逸直言,“但她的猜测并没错,傅少青定会为了你闯入寨子中。”
于鸢闻声想起方才禾月公主的话,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即便傅少青有武功在身,又怎么能和那些武林高手相提并论,好些尽是自小的练家子,他一半路出家的,怎么能与之抗衡!“那傅少青怎么办,他若贸然闯入,被误伤了怎么办?”
李逸一脸平静,“公主既想拿住他,自然不会伤了他,对她只有百害无一利。”
于鸢觉得他言甚是有理,长吁一口气,缓缓坐回椅上,“她,是否同你说了她的想法?她和你……”
李逸表情猛然转为严肃阴冷,“说了,她道想与我挣帝。”
她撇着他,只觉其表情甚是可怕,好似与他争抢之人,都会被其千刀万剐,只看他那骇人的眼神便已然是两腿发抖。
于鸢只觉俩人日后怕是少不了兵戎相向,她自要躲远些才好,不必参与这些一不留神便会掉脑袋的事,俩人目标一致,且上位人只有且仅有一人时,战争自是少不了的。
她突然明白禾月公主为何要揽傅少青了,只因他在北镇抚司人员极好,若与之联手,不日可解决镇抚司南北之乱,亦可助其平天下,更重要是的,傅少青与皇上关系慎密。
“你是如何态度?”于鸢抬眼瞧着李逸,在其细微表情变化中探出些无奈。
“她是皇帝之妹,我手无兵力,唯一指望的便是傅少青,且现下公主欲和傅少青联手,那便是想要将他手中的兵合并起来,使得兵力更甚,若如此,我与傅少青手上便是半点儿筹码亦没有了。”李逸一字一句说下去,脸色已然变得暗沉,整个黑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于鸢心中亦是开始忐忑,“若不□□宫成功,唯恐公主会将你与傅少青赶尽杀绝?”
“亦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名不正言不顺,且历来没有女子即位,我与傅少青即便是扶持她上位成功,此番变成了她之黑历史,她又如何见得心中刺,每天在眼前来回来去转着,且……”
李逸表情前所未有的绝望,“她早已看出我的心思,更是不会让我好过,我不知从何时变成了她的心患,这不,她计划抓你引傅少青之前,先把我带到了这里,让我们隔离开来,自是没有商讨应对的机会。”
“虽未苛待我,但我在此亦是惶惶不可终日。”
于鸢闻声抬着眉毛,“你?惶惶不可终日?我看你挺舒坦的,小丫鬟搂着,小水果持着,伺候着,你那里像是惶恐样子。”她打趣着。
“说真的,你打算如何?”李逸正经起来,收起情绪。
“我?”于鸢思量着,若是傅少青因自己妥协,那便是几人的生死行径全然被公主抓在了手心,但若是不妥协,亦是救不出李逸二人,又赔上自己,实在是不值。
她思来想去还是将他妥协作为预设,自然是傅少青如何,她便如何,她心中这样想,亦是没得选。“我跟你门们一起,共生死。”她说的平淡,但神色很是坚定。
此番亦是看傻了李逸,他还念着该如何保全于鸢,她竟然愿意舍下性命与二人共患难。“你放心,我自是不会让你出问题,和我一起,你若是有何闪失,傅少青亦是不会放过我,李某人实惨,谁都想要我的狗命。”
他时不时调节着气氛,倒叫于鸢现下不那么紧张。
届时,门外院中传来打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