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烟见她这模样，一边将菜端出去，一边把手机抽出来。

大概看了看，然后眉心紧了紧。

千年清洗？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参加？

“那行动是什么意思？”徐乐乐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跟着坐在桌边，一边忍不住好奇。

季寒烟少不得又大概讲了一下。

随手给徐乐乐夹菜，然后对着她笑了笑“上次问的问题，想好了吗？”

“没有！”徐乐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她怕疼，她不想被咬。

而且……听季寒烟描述，成为吸血鬼的过程也不是太舒服。

所以她害怕。

对此季寒烟轻轻的点头，继续给她夹菜。

徐乐乐安静的享受自家金主姐姐的投喂。

半分也不想去思索那件事。

无尽的寿命，那对应的很可能是无尽的孤独。

谁知道两个人能走到哪一步。

看惯了情侣之间的分分合合，又见惯了爱而不得的互撕场景。

徐乐乐虽然十分喜欢季寒烟，但是、她不能确保自己会喜欢百年、千年、甚至上万年。

不能做到的事，自然就不能去承诺。

若是自己成为和她一样的人，拥有无尽的生命。

那、万一分手了，那伤痛不是也要永远刻在记忆里。

她一点也不想。

季寒烟感觉到她身上气息的变化，笑着继续投喂“别想那么多。”

“我不会让你对我负责的！”

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徐乐乐错愕的抬头看她。

忽然意识到这人保留了数百年的东西，被自己给夺了呀。

茫然的望着季寒烟“金主姐姐，之前没遇到过喜欢的人？”

她问得小心翼翼，季寒烟听到这句话。

略微的思索了一下。

见她侧头思索，徐乐乐眉心跟着拧起来。

忽然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趁人之危，那大约也没机会翻身呢。

所以、之前自家金主姐姐是不是也有过伴侣。

只是没把自己送出去而已。

她狐疑的打量季寒烟。

那眼神里的怀疑太过明显，让季寒烟忍不住笑开。

“别胡思乱想。”她十分温柔的给徐乐乐挑了块嫩肉。

没办法，她发现这人不挑食，几乎是夹到什么吃什么。

便是里面的配菜都吃得津津有味。

见徐乐乐还盯着自己打量，季寒烟只得开口解释“之前需要不定时的进补，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很少。”

“而且、以前社会的包容度也没这么高。”

“便是我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也没机会下手！”

徐乐乐眨眼想了想，大约、还真是这么回事。

低头将季寒烟夹过来的肉吃下去，然后笑得一脸灿烂。

“金主姐姐，晚上奖励你哦~”这笑盈盈的语气，还有那暧昧的眨眼。

季寒烟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直接摆手拒绝。

“掷骰子，一三五你，二四六我。”这建议让徐乐乐眸子一亮。

她记得网上有那种极具趣味的骰子啊，所以……

某人直接将手机打开，然后网页调出来，翻转过去给季寒烟看“金主姐姐，想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