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珉不动声色地打太极:“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来人明显有些着急了,“让开,我明明看到娄长风进了你的房间。”
“你看到了——”秦珉拖长语调,来人见到秦珉承认不由得一喜,“对,我看到了。”
看来二皇子和秦家对此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即便秦珉说少将往别处走了,秦瑞也不会相信。
秦珉反问:“那你还来问我干什么?”
来人被噎得够呛,恼羞成怒,“别废话,让开。”
秦珉:“说话该有礼貌,雄父平日里可不是这么教你的。”没错,来人就是秦珉的雄长秦瑞。
“我让你让开,你耳朵聋了吗?等回家看雄父怎么教训你。”
对秦瑞的愤怒,秦珉完全不在意,继续一边和秦瑞打太极,一边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娄长风发情期已经过了,但愿恢复神志的少将能够趁机溜走。
即便他一想到那个叫元诺的青梅竹马就妒火中烧,但娄长风的婚嫁不应该只是政治博弈中的筹码,而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二皇子怎么了?”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二皇子全程心不在焉,有宾客看出来,关心地问道。
二皇子立刻道:“我身体不适,要去休息。”
宴会的主虫闻言立刻要吩咐一边的侍者带二皇子去休息,但二皇子抢先一步道:“劳烦阁下带路了。”
主虫无法拒绝,毕竟照顾尊贵的客虫也是主虫帝责任,只得搀扶着二皇子走向休息室。
二皇子一边走,视线一边扫过一间间休息室的门口,看到了站在门口神色略有些焦躁的秦瑞。
二皇子暗骂了句“蠢货”,连这点事也办不好。
“秦瑞阁下,发生什么事了?”二皇子状似关切地问,完全把一旁的秦珉忽视了个彻底。
雄虫虽然珍贵,但对尊贵的二皇子来说,等级低下的秦珉还入不了他的眼。
秦珉暗道不好,娄长风只是发情期,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
不等秦珉想明白,秦瑞已经匆匆说明了情况,还不忘告了秦珉一状:“都是秦珉在门口堵着,不然我一定能早点查看娄长风的情况。”把自己办事不利的锅甩给秦珉。
“哦?你为什么对娄少将的情况如此关心?难不成你对娄少将……”
“咦?二殿下也对娄少将如此关心,难不成您也……”秦珉说着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二殿下,我可从没想到您居然、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二皇子被秦珉的脑洞大开气得额角青筋直跳,简直不敢看被他强行拉来作证的主虫的脸色,呵斥道:“闭嘴。”
“进去看看!”
这话是对秦瑞说的。
娄长风的身体状况不对劲,超出了秦珉的预料,二皇子又来得太快,事已至此,秦珉深吸一口气,状似羞涩地道:“二殿下,既然您对娄少将没有那种心思,我、我就说了仰慕娄少将已久,恰好雄长给了我一种药,说是能让少将喜欢上我,我就……偷偷放到了少将的杯子里。之后……少将有些难受,我就扶着少将去休息,我也没想到少将嘴唇这么柔软,腰又这么细,然后就、就……我会对少将负责的!”
秦珉把一个头脑空空又下药趁虫之危的雄虫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毕竟我和少将只是一夜春风,但雄长说他看见少将进入了我的房间,又一再要闯入少将的房间,可雄长,少将是我真心喜欢的虫,你不能横刀夺爱啊!如果我知道兄长给我这种药的目的,只是希望我下药之后,你再趁虚而入,我是坚决不会下药的! 我不会被你当工具使的!
虽然你一直都对我呼来喝去,但我从来没怨过你,可你不能害少将啊!
更何况,少将或许已经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那可是你的侄子啊!”
你的侄子
侄子
子
秦瑞被这番又是逻辑严密又是饱含亲情的一番话震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要不是他是当事虫,他就信了!
秦珉胡言乱语的一番话,不仅震住了秦瑞,还震住了二皇子和主家虫。
主家虫已经完全从秦珉的话里听出了前因后果,虽然秦瑞指使秦珉给少将下药的目的完全不是爱慕少将,而是为了帮助二皇子打压娄氏。
尤其其中还有还有很多可以细细追究的地方,比如秦瑞的药是什么时候哪里来的,什么时候下的,以及有没有帮凶。
二皇子没想到秦珉竟然把自己下药的经过交代了出来,不对,下药的事情明明该是秦瑞去做,结果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推给了秦珉这个蠢货。
二皇子看秦瑞的眼神已经明显不善了,秦瑞顿时一阵寒战,同时百口莫辩,他总不能说下药是他,不是秦珉吧!
但他不能反驳说秦珉没有给娄长风下药,毕竟人家当事虫都承认了啊。
于是秦瑞只能僵硬洗白道:“那种药明明是你管我要的,不是我主动给你的。我只是被你纠缠烦了,以为你又要和哪个雌虫厮混才给了你药,没想到你竟然敢给少将下药!”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偏离二皇子原本的计划,二皇子原本计划给娄长风下药,让其发情期提前到来,再让秦珉和他生米煮成熟饭,然后给娄长风安一顶强迫秦珉、不检点的帽子,之后娄长风嫁给秦珉,还不是任由秦家摆布。
但如今秦珉承认了下药的事情,秦家对娄长风的事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对一位战功赫赫的少将下药,此时可大可小,往大了说给一国少将下药,是不是图谋不轨,插手军政,到时候无论是秦家还是二皇子都逃不了干系。
而现在秦瑞这个傻子还在和秦珉掰扯是不是他主动给了秦珉药的问题,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二皇子气炸了,都不用主家虫帝搀扶就匆匆离开,他还是远离这个是非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