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当然不肯相信，“小狐狸叫得这么惨，怎么可能是装的？”

“当主人的怎么这么疏忽？”

“是不是不愿意给宠物花钱？”

“没钱养什么宠物。”

“长的这么好，居然这么抠。”

那人也趁机跳出来，“我就说我没踢它吧！”

“你没踢它，你故意撞了我，它才故意倒在你脚下的。”娄长风声音冷清，抱起小狐狸顺了顺毛。

“你胡说？谁看到我撞你了？”那人理直气壮。

不少路人不明所以，也觉得娄长风在说谎，“谁家狐狸智商这么高？”

“就是。”

“商城门口有监控。”

娄长风看了那人一眼，指了指他背后的摄像头。

那人顿时改口：“撞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大男人还碰瓷啊？”

秦珉气得恨不能咬死他。

秦珉曾经是赫赫有名的摄政王，杀人如麻，能止小儿夜哭，被柔然称为“鬼面王”“鬼见愁”。

别说发怒，就是皱一皱眉头都能唬人。

但这种凶神恶煞的表情出现在小狐狸身上就……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点可爱。

“它真的听得懂人话？”

“太聪明了吧！”

“刚刚主人说的是真的。”

路人纷纷惊讶，看向那人的眼神也带上了谴责，那人见势不好，骂骂咧咧离开了。

娄长风对此类恶意早就习以为常，虽然他和那个路人无仇无怨，但人性之恶往往在一点点小事上体现出来，特别是对比你还弱的弱者。

秦珉还是气得不行，娄长风摸了摸他的毛，露出清浅的笑意，“傻狐狸。”

为他出头，替他委屈生气的，小狐狸还是头一个。

嗷呜。

老婆大人居然觉得我傻QAQ

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一定是这具躯体的问题。

小狐狸主动叼起娄长风手里的一沓传单，后爪着地，上身直立起来，前爪交叉，比了个作揖的手势。

不少女生对毛茸茸都毫无抵抗力，看到可爱的小狐狸都想rua一把，但不等女生摸到心水的小狐狸，狡猾的小狐狸就一个灵活的转身，趁机把传单塞进女生手里。

女生：“……”

“这是你的狐狸吗？”

很多女生都对这只发传单的狡猾狐印象十分深刻，纷纷上前询问娄长风。

娄长风点点头，“是的，他很聪明，也很乖。”

娄长风很少主动和别人说什么，一般别人问什么答什么。

“你平时怎么训练它的？怎么还是发传单？”

“就是，就是，简直快要成精了。”

“咦？这是不是热搜上的那只狐狸？”

“好像是耶！”

女生们七嘴八舌，娄长风抿抿唇，喉咙间涌起一股控制不住地气流，他知道真话DEBUFF启动了，“我没训练过。我才捡到他几天时间。”

“真的假的？”

“这么可爱的狐狸哪里捡到的？”

女生们还算礼貌，但有些好事的路人就酸溜溜地道：“不是偷的吧。你看他那样，能养的起狐狸？”

娄长风没有被误解的不满，对路人的恶意揣测也没有生气，而是神色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偷。”

转而继续发传单。

好事者见没意思，一会儿也就散了。

就在娄长风被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包围的时候，秦珉视线聚焦在了一个身穿高制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上。

明明是夏天，那个男人却身穿厚实的西服，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时不时裹了裹身上的西装。

秦珉悄无声息地记下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趁着人群不注意，沿着那个男人留下的气味儿轨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