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蝶嗔了梅冬绒一眼:“师姐!”
“好好好,我不说。”梅冬绒看热闹不嫌事大,补了一句,“但是小霍也知道,等小蝶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让小霍告诉你。”
霍钰成点了下头,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华蝶,但若是林序想知道,他肯定会告诉他的。
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整个舞团的人都知道。
华蝶:“……我自己说,行吧。”
林序的好奇心已经被吊到最高处了:“是什么啊?”
华蝶认命道:“华不实。”
林序正在喝水,闻言呛到了,猛咳了几声,咳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霍钰成立刻放下勺子,给林序拍背。
华蝶埋怨梅冬绒:“都怪你,让小序呛到了。”
梅冬绒只觉无辜:“是你的原名太好笑了,关我什么事,以后你要告诉别人你的原名的时候,记得提醒他们不要喝水。”
华蝶:“……”
等林序停止咳嗽后,华蝶问:“小序,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序的喉咙遭老罪了,他感受着呛过后不舒服的滋味,说:“难怪你要改名字。”
就比如他万一叫做“林酒池”,肯定也是想着改名字的,不然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多尴尬啊,谁都能想到酒池肉林,殷纣荒淫。
林序又说;“不过,蝶哥,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原名啊?”
华蝶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父亲没文化,以为华而不实是一个褒义词,所以叫我华不实。”
梅冬绒说:“其实,华不实也挺好听的,跟岳不群一样。”
霍钰成笑了,林序哈哈大笑,华蝶无奈道:“在明褒暗贬这件事上,师姐你是很厉害的。”
“哎呀,我是说好听嘛,抛开人品,我觉得岳不群这个名字确实好听啊。就好像抛开华而不实的含义,华不实确实也挺好听的,而且很独特,你不用担心学校里面有人跟你撞名字,撞名字可尴尬了。”
林序:“这点我有发言权,我读初中的时候,同年级有个人也叫林序,而且她还是女孩,确实是有点尴尬的。有一次我走去饭堂的时候,听到有人喊林序,我立刻回头,结果发现人家喊的是那个女孩。我只能说,幸好她跟我不是一个班,不然就更尴尬了。”
华蝶笑着说:“听你们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华不实这个原名?”
霍钰成说:“感谢倒不必,不要厌恶就好了。”
华蝶说:“放心好了,区区一个名字,我还不至于恨上它。”
几人边聊边吃,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要结账的时候梅冬绒大手一挥,说她来请客。
林序:“这怎么可以呢?”梅冬绒请霍钰成和华蝶,他倒是没意见,但他今天才算正式认识梅冬绒,哪好意思让第一天认识的人请自己吃饭。
梅冬绒说:“别客气,别觉得不好意思,放心好了,下回就是你家属请客。”
“家属”这个词太好听了,林序不再坚持,心安理得地沾了家属的光。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四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霍钰成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问林序:“你没带行李吗?”
林序说:“带了,我从机场过来后先去了酒店,把行李存在那里了。”
霍钰成问:“你开了房?”
林序说:“没开,求了前台小姐姐,让她帮忙放在那里行李寄存处了。”
梅冬绒惊道:“牛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般只有在酒店办理入住的人,才可以享受行李寄存服务。
林序说:“就是说我有朋友住在酒店里面,但是还没有回来,问能不能帮个小忙?然后嘴甜一点,态度诚恳一点,一般都会帮忙的。”
“学到了。”梅冬绒拍掌说,“长得好看加嘴甜,就是求人的万能方式。”
华蝶虚心求问:“请问是长得好看更重要,还是嘴甜更重要?”
梅冬绒说:“这个看脸的社会,你说呢?”
华蝶:“懂了。”
林序笑着听他们说话,要是没遇见霍钰成,林序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有钱,他随便开间房就可以了。但遇见霍钰成之后,他学会精打细算了,不是因为霍钰成不舍得在他身上花钱,而是因为他想要跟霍钰成建立一个家,那肯定需要很多钱,所以现在是非必要不花钱,他跟霍钰成住一间房就好了,完全不需要再开一间。
如果刚刚那个小姐姐不同意他寄存行李,那他就拖着行李去找霍钰成,反正不能浪费钱。
几人回到房间,前台还是那个小姐姐在值班,林序上前喊人家姐姐,说可以把他的行李拖出来了,他笑得干净,说谢谢说麻烦说辛苦了的时候都是真诚的,梅冬绒在后面看着,捂着一颗心,说:“我要是前台招待,我也拒绝不了小序这样的。”
华蝶笑着说:“你这样说,小心霍师兄吃醋。”
霍钰成没跟他们讲话,他望着林序的背影,眼里是清浅温柔的笑意。
梅冬绒小声说:“我知道小霍为什么会喜欢小序了。”
华蝶也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为什么?”
“但是这个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好吧,那我努力意会一下。”
“你看着这两人,还需要‘努力’意会吗?”梅冬绒脸上就差写着“朽木不可雕”五个字。
华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序已经拖着行李过来了,华蝶和梅冬绒只能结束悄悄话,几人从电梯上去,在走廊上房间前分道扬镳。
霍钰成刚关上门,林序就跳上来了,霍钰成条件反射地接住了他,林序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我想死你啦。”
霍钰成低低一笑,一张唇找到了另一张唇,他描摹着林序唇形的轮廓,跟他接了个绵长的吻,分开后才说:“我也是。”
林序说:“我不要听‘也是’,你有什么话你就说什么话。”
想念他,思念他,惦念他,记挂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来吧,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填满他的心间,怎么说都可以,林序将耳朵竖得高高的,满脸都写着“我准备好了”。
于是霍钰成说:“昨晚做梦,梦到一座孤岛,岛上只我一人,我等了好久,看见远处驶来一艘小船,还没有看见船上有什么的时候,我醒过来,非常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