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点头，孙薇薇做到了让很多人都羡慕的事情。

孙薇薇问：“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

“今晚要不要去吃个饭？附近新开了一家鱼头火锅，味道不错的。”

“可以啊。”林序在东城的朋友不多，今晚没有别的约，“爷爷去吗？”

孙爷爷又陷入了呆滞状态，孙薇薇摇头：“他不能吃鱼，我们去吧，等会我把小岳叫回来。”小岳就是他们家请来照顾爷爷的姑娘。

“好。”林序觉得都可以，尽孝是尽孝，哪怕时间多了出来，也没必要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爷爷的身边。

考虑到林序是个大红人，孙薇薇特意定了包厢，他们性情挺相投的，又都是还在奋斗的理想主义者，吃顿饭的时间，天南地北的事情都聊了一轮。

孙薇薇说：“早知道我们这么聊得来，那年采访完你之后，我就应该厚着脸皮跟你建立起友谊关系。”

“我倒觉得无所谓。”林序说，“反正兜兜转转，该来的友谊还是会来的，是吧？”

现在也挺好，若是采访过后一辈子都是陌路人，其实他们也不会遗憾，因为他们再也碰不上，根本不知道对方还能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林序觉得，他应该错过了很多“有可能”的朋友，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世界上那么多亿人口，若是跟每个合拍的人都成为朋友，那他根本就没时间工作，每天只去社交都够忙得焦头烂额的了。

“是。”

孙薇薇突然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关于我爷爷的。”

“什么秘密？”林序想了想，觉得“孙爷爷”跟“秘密”这个词很难搭配在一起。

孙薇薇说：“这段日子我不是总是陪着爷爷吗？后来我发现，爷爷有一次在看霍钰成的舞蹈视频，然后双手也跟着摆动……他不知道我在背后看，我看到的时候其实挺惊讶的，因为我虽然是他的孙女，但我从来都没知道他喜欢舞蹈。”

这确实是一桩让人震惊的秘密，林序说：“亲人关系并非毫无秘密的关系，很多孩子连父母都谈不上了解，更何况是再隔一辈呢，你不知道爷爷喜欢跳舞，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说得对，不过……”孙薇薇的目光落到林序脸上，“你怎么完全没提起霍钰成啊？”

明明她还特意点出了，爷爷看的是霍钰成的舞蹈视频。

林序咳了一声：“我以为话题的重点在爷爷喜欢跳舞上面。”

孙薇薇说：“霍钰成在这个话题里面也挺重要的。”

“你想问什么？”

“其实我是双木成林的粉丝。”孙薇薇图穷匕见。

林序微微挑眉：“我今天才知道。”

在此之前，孙薇薇完全没有提到过霍钰成的名字，也没有问过林序的感情状况，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所以你们是真的么？”

孙薇薇相信他们是真的，但既然正主在面前，而且正主还成为了自己的朋友，那她问一句，确认一下，也不过分吧？

林序瞒着卢艺思，是因为卢艺思那个年代的人不怎么能接受同性恋，对同年龄段的朋友，他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这人还是cp粉。林序坦荡承认：“是，双木成林是真的。”

孙薇薇捂住了下半张脸，内心里面“啊”了一千遍，她磕到真的了！

林序看到孙薇薇的反应，其实是高兴的，他很高兴自己和霍钰成的恋情不被歧视，甚至是被祝福，不过他怕孙薇薇激动过头，还是岔开了话题：“孙爷爷真有眼光。”

喔，岔开了，但是没有完全岔开。

孙薇薇说：“那当然，你和霍钰成都是各自领域的顶流。”

“别捧杀。”

孙薇薇嘿嘿一笑：“下次有时间我去北城，可以见见你和霍哥吗？”cp粉此生最大心愿就是近距离磕自家cp。

林序说：“如果我们都有空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挺想问一个问题的。”

“什么问题？”

“cp粉好像通常都不能一碗水端平的，虽然是cp粉，但一般会更加喜欢其中一个，哪怕喜欢只多一点点。我问你，你偏谁？”

孙薇薇沉默片刻，才说：“我要是说了，你不能生气。”

“你已经说了。”林序笑道，“我不生气，但是很不明白，我们是朋友，对吧？你还没见过他，对吧？凭什么你偏他？”

“就是因为没见过所以偏他啊，你明白神秘感的重要性吗？”

“行吧。”这个理由林序勉强接受。

饭吃饱了，天也聊得很晚了，孙薇薇要回孙爷爷家，林序决定跟孙爷爷打声招呼就走，于是他们一起走回去。

此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第二天会一起登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