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王妃就干脆放软了身体,王金花轻轻松松将人抱起来,然后送到王府最偏僻的小院子里,留王妃自己都没睡着,自然是不用担心会出事儿的。
送走了留王妃,接下来就是留王一个人的盛宴了。
王金花这次是偷偷的将几个女孩儿从外面接进来的,再将留王妃院子里的人给打发了——很寻常的手段,迷晕过去,送到别处没人的院子里。
然后再在门窗上挂上棉被,免得声音太大吵到了别人。
同样的场景在护国寺上演过,现在,重新搬到了王府里。留王这次又断掉了左手……他的右手白天才让太医给包扎上,现在自然是也要被拆掉,还要再来一次,免得有愈合的可能。
断掉了留王的左右手,王金花想着留王明天大概会进宫,就干脆在他脸上,用朱砂刺字——色中饿鬼。再用银针,一点点儿那朱砂给扎到肉皮里。
做完这些,才刚一个时辰过去,天色还不亮,但王金花已经打算收工了。
就算是她暂且不能跟到宫里去,但现下所有这一切,也足够留王受的了,名声没了,双手没了,面容毁了,和死比较起来,这才算是被报复的开端。从此之后,他要活在别人的议论里,要活在别人的嘲讽中,要活在别人的厌恶中。
就好像那些被他糟蹋了的女孩儿。
他要活着才能承受这些,所以王金花是很愿意给他一段时间的。
带着几个女孩儿出了留王府,王金花就先将人都带到了自家。她和夏芝芝说起来自己的计划:“等明天一早,我就会带着人往边关去……你若是愿意……”
夏芝芝连忙摇头:“我不愿意,我愿意看戏,愿意吃好的喝好的,却不愿意去边关受罪。不过你放心,我会去探望你的,我也会留意留王这边的动静。”
王金花笑道:“好,那我就先带着人走,等来日里,你若是要去,提前给我写信,我给你安排最好的,保证你能吃得上最地道的边关口味得饭菜,保证你能享受到边关最好的招待。”
夏芝芝点头应了下来,第二天天不亮,就亲自将人送到城门口,城门刚一开,王金花的马就冲出去了,她身后是四个小姑娘,还有王家的家丁侍卫。
冲出去一段距离,王金花就将双手放在后面,也没回头,就这么摆摆手。
夏芝芝忍不住笑,也冲着王金花摆摆手,就算是她看不见。
等送走了王金花,夏芝芝随便在街上找了个小摊贩,吃了些早饭,然后就赶往留王府。
留王府内,留王妃的屋子里,猛然传来一声惨叫,整个府里的人都被惊醒,丫鬟小厮都急匆匆的冲过来,将房门给撞开,就见留王浑身坦荡荡,只脸上一层血迹,他站在屋子里正在喊:“手,本王的手!快请太医!”
整个留王府都开始鸡飞狗跳,有慌忙去找太医的,又给留王找衣服穿的,还有四处寻找留王妃的。
留王妃是自己走回来的:“我一睁眼就是在水滴院,身边只躺着我那奶嬷嬷,还有身边大丫鬟,还有王爷您的奶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们也和我一起醒过来的,都说是在睡梦中不知道如何就到了这边……”
王妃自己的嬷嬷丫鬟,是她自己找过去的。王爷的奶娘,是王妃让人搬过去的——她从不会低估了留王的没底线,万一留王自己下地狱了,还非得要拖着个人沉沦呢?
那到时候,自己独处这段时间可就说不清了,所以她需得找个证人,这证人还得是留王能信得过的人。留王的奶娘,最合适了。
留王妃说着就有些心惊胆战起来:“该不会真是恶鬼吧?要不然,谁有这个本事,能悄无声息的将咱们这么多人给挪动出来?府里的那些侍卫,家丁,又不是吃干饭的。”
留王牙齿都开始打战起来,咯咯哒的声音,听的留王妃内心十分愉快:“王爷,您看……咱们要不要找个大师?护国寺和紫阳观不行,咱们就张贴告示,重金悬赏?”
留王一抬胳膊,然后就痛呼出来,太医本来正在帮他扎针呢,他这一下子,那针就扎歪了。银针嘛,扎在对的地方,那就酸胀,扎在错的地方,那就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