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雪带着灵茕和灵祎,来到繁华热闹的金陵城。
城中百姓富足,平民安居乐业,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接新年伊始。
张灵雪让灵茕和灵祎打探莲池的消息,但不能惊扰百姓,也不能把事情闹大。可一日下来,竟无一人听说隔壁的姑苏城发生命案,皆在怒斥她们散播谣言,胡说八道,要把欢庆的热闹气氛搅黄。
“你们是姑苏城的细作吧,是不是看我们这两年发展得好,已经超过你们的平均年收入了,所以你们想探听情报,把我们的产业转移到你们的地方?做梦!”
“我们是绝对不会透露,到底是什么带着大伙儿发财,实现户籍年收入破万两的奇迹!”
“你们赶快走吧,再不走我们要报官了!”
张灵雪还是第一次被人驱赶,形貌狼狈。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只要说明自己有仙命在身,又或是拿出皇榜盖印,平民百姓无不是欢欣鼓舞,期待她们多留在人间。
可这次,她们居然遭到了万民驱赶?
张灵雪带着灵茕和灵祎居住在破庙,夜听雨声,穿林响雷,她由内反省自己,恐是以往过于张扬,如今才处处受到掣肘。
“大师姐,喝口热汤吧。”
灵茕端来野菇汤,把树叶做的勺子递到大师姐手中。从大师姐提拔她们当内门弟子开始,她和灵祎就决定了,以后唯大师姐命令是从。只要不违背师训,仙家魔域,刀山火海她们也愿意去。
才这么想着,外面就闯进来几个扛着钉耙的村民。
“就是她们,妖言惑众!”
“把她们抓起来!”
张灵雪放下搅烂的树叶,看着面前莫名出现的一群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百来十号人,各个情绪激动,把她们围在中间,破口大骂,叫嚣不休,活像是她撬了他们百家人的祖坟。
她喊住想要拔剑的灵茕,伸出双手,对村民们道:“我跟你们走。”
灵茕不解:“大师姐?”
张灵雪摇头。想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只需要跟随村民们去到地方,就能得到真相。
她们被带到一处村落,村子里面张贴喜字,不像是过新年,倒像是迎娶新娘。
张灵雪好奇询问走在身边的俊俏少年:“你们办集体婚礼?”
少年对上她清丽出尘的面孔,俏脸涨红:“不、不是。”
“那是……”
她正想继续打听,被一个裹着头巾的农妇打断:“二狗子,不要跟她说话!她是妖精,会迷惑你的心智!”二狗子被亲娘训斥,惭愧地低下头去,再也不肯和张灵雪说话了。
若不是张灵雪的双手被绑住,不方便鼓掌,她一定要给农妇竖起大拇指。
“你不要瞪我,是你们妖言惑众,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农妇也觉得,张灵雪三人气质不俗,不像是以前的妖法道士,只为迷惑百姓们的心智,一旦收刮干净民脂民膏,就消失无踪,可怜大伙儿迷途知返,却已犯下大错,百余人就那么冤死了。
“你们进去,待在屋子里,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村长将他们带进婚房,看着三人各有各的美貌,就连两个小侍女都是天姿国色,不由得眼馋滴口水。
“看什么呢?再看把你耳朵拧下来!”
村长老婆见丈夫鬼迷心窍,被妖精迷花眼睛,使劲地一推张灵雪:“就属你妖妖道道,长得也就两只眼睛两个鼻孔,有什么好看的。”
她气咻咻地转过身去,拧着村长的耳朵辱骂走远了。
张灵雪对灵茕和灵祎使眼色:“稍后谨慎,不要着道。”
灵茕和灵祎齐齐点头:“明白!”
若不是仙门有规定,在凡界不能轻易使用法力,她们早就把这群不知尊卑没有礼数的无知村民给尽数捆绑,让他们沉在池底,好好地醒醒脑子。
“来了。”张灵雪噤声,灵茕和灵祎也看向门外。
“村长说了,要把你们分别关押。”
一个中年汉子走进来,看了看张灵雪,又看向灵茕和灵祎:“长得确实美貌天仙,可惜了……”
他可惜了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把灵茕和灵祎带下去,分别把两人关在不同的房间。
张灵雪斜靠在喜床上,倒是不担心灵茕和灵祎的安全。两个仙门弟子,难道还对付不了一群凡人?
她思绪散漫,又想到进村时看到的异象,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缕红绸,也不知道是作何用,难道这就是他们村子迎娶新娘的习俗?一根红绸代表一个新娘,这得多少新娘才够嫁啊?
她才感叹两句,门外就传来轻叩声,还是那个跟她说话的俊俏少年,拿着一块红盖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