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可大人心直口快的,又好到哪儿去呢?”
两人先前还彼此客气有礼,左右恭维,此刻倒像是拿针戳人,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空中似乎弥漫着看不见的浓烈的硝烟味,只有夹在中间的太医令瑟瑟发抖。
他额角一滴猛汗滑落。不是,这里还有人呢!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要吵要闹要打要杀能不能等他走了以后再开始!左边是尊贵的一国太子,右边是身份不明的不讲理女郎!他真是左右为难,难做好人。
他刚想咳一咳缓解这尴尬的气氛,顷刻间殿角处那百不得一的柳枝净瓶“崩!”地发出一声巨响,炸裂满地碎片。
太医令猛地抖了一大颤,差点儿从凳子上滑下来。宫女哎呦了一声,连忙过去看是怎么回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细究了半天也没不知究竟是何缘由。
好端端的净瓶怎么突然就坏了呢。
云光思绪飘向了远方,除了谢毖,殿内其他人都觉得屋里头怎么突然压抑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开口说:“可太子这样好看,我还想将太子带回家呢。”
她嗓音更加干哑,听起来令人浑身难受,谢毖没去看她,垂眸道:“大人抬举,扶清生死难料,是死是活仍为未知,虽不知大人意欲何为,但不想却浪费大人时间。”
云光霸道惯了,对谢毖的托辞不往心里去,“浪费什么的该由我说了算,何况我有的是时间浪费,何需你一届病秧子来挂记?”
谢毖不语,云光转而问太医令:“如何?探了这么久,可探出什么头绪来?”
太医令:“太子气息规律,脉象平稳,古人云,关之前者,阳之动也,脉当见九分而浮。过者,法曰太过;减者,法曰不及。”
“你就说是什么事,谁叫你背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