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抢试卷的人，会满门抄斩。 起初就有大聪明这么做，现在倒是没了。 一行人边走边说，见那些人找到自家孩子，慢慢散去，洛明晨才瞧见乖乖站在大门旁边等候的霍昱辉和明元净。 那些先挤进去的护院，带着他俩过来。 俩人瞧见洛明晨和霍琰回来，眼睛一亮，上前打招呼。 洛明晨看他们心情还不错，考没考上已经不重要了，笑说：“走，咱们回家吃好吃的。” 霍湘把买来的糕点给他们，“哥、元净，你俩先吃着。” 明元净没跟他客气，接下糕点跟霍昱辉分着吃。 “中午我们只吃了带进去的干粮，好饿啊。” 霍昱辉虽说也饿，但没有明元净那么急切。 主要是之前饿习惯了，更别说这里是可以带干粮的，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压力。 只是，像明元净一天能吃好几餐的人，自然忍不了一顿全吃干粮，没有一点荤菜，甚至连酸菜都没得吃。 “这么可怜？” 洛明晨心疼的看了看自家娃，“下次考试，我给你做点肉酱和肉干。” 霍昱辉笑说：“谢谢小爹爹。” 肖林惊了，“你这才考完就想着下次啊？” 闻言，花娘拉了拉他的胳膊，心塞道：“那人家不得去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 肖林摸摸鼻子，讪笑道：“夫人说的是。” 其实，洛明晨也没别的想法，但孩子刚考完，说那些有的没的，很打击自信，还不如就这样。 在回去的路上，洛明晨才知道闻柳云去考试了，而推荐信是明老爷给的，报名费是霍昱辉出的。 本来洛明晨还有点疑惑明老爷的推荐信有什么用，后来一想，人连三皇子都认识，还是三皇子的老师，估计是退休的重臣，一封推荐信不是简简单单？ 只是闻柳云要考三天三夜，在县城里最大的书院考试。 洛明晨有个问题：“这考试不应该去元州府吗？” 考秀才在县城里就算了，为什么考举人也在县城？ 按理说，这应该是省级考试才对。 霍琰答道：“元州府太远，不方便管，一群读书人半路容易出事，所有考试一律在最近的县城报名。” 洛明晨更不懂，“啊？以前不都是这样？” 也没说太危险什么吧…… 霍琰说：“以前也没有一年考一次春试。” 见洛明晨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肖林解释道：“就是一年考一次，大部分考生都是那个时间从家里出发。有些外族的杀手就会埋伏在半路，杀光考生。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几次，就改成这样了。” 要这么说的话，洛明晨懂了。 三年考一次的时候，有些人会提前一两个月、甚至三四个月住在考试地点附近，而考试间隔缩短后，去那边不如在家里温习，因此才会成群结队去考试。 一想到一群秀才前往州府时，蹦出许多杀手杀人的画面，洛明晨居然会有一种诡异的喜感。 大概是丧尸砍多了吧…… 没人不缺钱 闻柳云没回，洛明晨只能跟霍琰去卖豆腐。 关门了好几天，又恰逢考试，学生放假回家，生意很一般。 坐在柜台边的洛明晨，对一旁教女儿算盘的霍琰说：“看来做买卖还是得天天有时间才行。” 霍琰很早便料到会是如此，只道：“咱们这买卖，不做大做强，便只能这样。” 这话听着很像是废话。 可洛明晨懂他的意思。 做大做强，就要去人流量更多的地方，买个更大的店铺，招一批合适的帮工。 做不到的话，就只能积攒一批熟客，不上不下的这么过着。 “那明年咱们去县城试试？” 要说资金，他们已经有很多了。 小镇里的人再多，也比不上县城，更比不上元州府。 在县城里的效果好，那就再转去元州府。 闻言，霍琰让霍心悦自己先玩着算盘，看向洛明晨，说：“咱们不如与人合作。” “合作？咱们能跟谁……” 话没说完，洛明晨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 霍琰看他明白了，点头：“嗯。” “这能行吗？他们应该不缺这个钱吧？” 虽说三皇子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不论是人脉还是地界，都不用他们操心，但这种小生意，别人看不看得上都不知道。 霍琰却道：“没人不缺钱，哪怕是皇室。” 洛明晨想了想，觉得霍琰说的也有道理。 除了人的贪欲之外，还有就是三皇子可能真的缺钱。 毕竟三皇子想当上皇帝，少不了要拉拢人，还得做点别的，比如养一些军队、暗卫，或者是门客，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奶茶也不一定高端不起来。 关键是怎么吹。 不过，他们这边已经用了变异箬叶，还是得找点其他的变异植物的叶片才行，否则很容易让人查到他们。 要是让皇帝知道三皇子的心思，人本来就不受宠，之后皇帝会变得更加警惕，到时候逼宫都没机会。 洛明晨拿出纸笔，写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歪头看霍琰，“我们把计划送过去，三皇子会不会觉得咱俩想抱大腿？就是……怎么说，感觉很廉价的那种。” 要知道，先前霍琰可是拒绝了三皇子。 “我们只说合作的事，写好章程，他们若觉得可行便一起合作。若觉得不行，我们也能自己多费点心。” 洛明晨点了点头，“要是三皇子不跟我们合作，那应该也不会找我们帮他。” 这样一来，也会省点事。 不过，这种几率很小。 聊完，洛明晨继续写，打算写完再让霍琰誊一遍。 要是用毛笔的话，估计写两三年都写不完，而且还是一张纸写一两个字的那种…… 鱼小丸子。 霍昱辉和霍湘做完功课，便来店里帮忙。 听洛明晨说中午要去县城里买海鲜，霍湘很开心，这代表着真的会有那个小丸子吃。 吃了午饭，几人坐着马车去月兰县。 路上，洛明晨坐在霍琰身边，陈秀月和三个娃在马车里。 到了县城，几人先把陈秀月送了过去。 在外面等人的很少，大概是因为来考举人的考生绝大多数是成人，也可能是还没到时间考完。 让陈秀月等着，洛明晨和霍琰带着三个娃去买东西。 到了码头，五人恰好碰到来买海鱼的肖林和花娘。 拎着一桶海鱼的肖林看到他们有点惊讶，“诶？你们也来买海鲜？” “嗯。” 洛明晨看着码头还挺大，问：“肖哥，你在这边有没有看到卖章鱼的？” 闻言，肖林摇头道：“大章鱼没见到，说是前两天捞了一只上来，卖掉了。” 听完，霍湘有点失望。 洛明晨笑了下，“好，谢谢。” “那么客气做什么？前面有卖梭子蟹，你们不如去看看？章鱼很难捞得到，一般要提前跟海边渔民说，或者是找那些水性极好的渔民特意去捞，才能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