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目瞪口呆，洛明晨说：“这个加上望远镜，小孩都能操作。” 霞光国使者皱了下眉，“大人这是何意？” “别误会，我只是简单给你们演示一下，看看效果。主要是想说，这改良的弩箭是一名女子做的。由此可见，女子也能做到男子能做的事，甚至有可能做的比男子还要好。一个伟人曾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公主虽然是公主，但她的价值不应该体现在和亲上。总之，合作可以，和亲绝对不行。” 洛明晨见霞光国使者还有话想说，又道：“贵国既然是来求亲，那么，我们当然也有拒绝的权力。难道贵国是打算求娶不成，就想借机开战吗？” 这话让皇帝严肃了许多。 霞光国派人来求娶，他们若不能拒绝，岂不是显得他们大衍朝可以任人宰割？ 闻言，三皇子知道自家妹妹不用去和亲了。 “这……话虽如此，但……” 皇帝开口道：“洛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朕的大女儿前往北越和亲，在路上香消玉殒。朕也舍不得玉蝶嫁去比北越还远的霞光国，和亲一事就此作罢。若是两国合作，倒是可以谈谈。” 听皇帝这么说，厉玉蝶既开心又想哭。 使者见皇帝已经做了决定，想着和亲的确没有合作那么靠谱，既然不能兼顾，那合作也不是不行。 想清楚之后，使者微笑道：“此事我会回禀我朝圣人，关于合作，我认为可以一同商量。” 霞光国有钢甲，多铁矿、金矿，可在粮食方面，确实短缺，若能得到大衍朝的禾苗，必定能让百姓好过许多。 更别说还有玻璃这种好东西，比琉璃实用。 听洛明晨说，制作起来比琉璃简单，还能代替窗纸。 那种硬度，可比窗纸和窗布要挡风，更重要的是还透亮，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 这么说定后，霞光国使者先回去歇息，晚上喝酒吃饭再与皇帝详谈合作一事。 皇帝走前让人把夫夫俩一同请回宫里。 到了书房，大门一关，皇帝看着他俩如胶似漆的样子，没好气道：“和好了？” 霍琰没什么反应，洛明晨咧嘴一笑。 皇帝叹了一口气，“你俩说的那什么玻璃，真的不是在诓骗霞光国使者？” 洛明晨说：“骗他们做什么？又没好处。寒城的玻璃厂都盖到一半了，再等两三个月，还能广泛使用。” “嗯……嗯？你怎知寒城的玻璃厂盖了一半？”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洛明晨干笑道：“这事不重要，反正合作可以放心大胆的谈。玻璃杯和望远镜也能让使者带回去给他们皇帝看一下，免得说咱们骗人。” 闻言，皇帝哼了一声，“朕都没见过的东西，洛大人倒是大方，说送就送。” 洛明晨说：“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玻璃成功做了出来，以后还有更多的东西。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还有天文望远镜……就是能看到星星的那种。” “……这是你那边的东西？” “我们那边的确有，而且很常见。在这边，没有专门的机器，制作起来是麻烦一点，但比琉璃要好很多。等大家不用再为温饱忙碌的时候，就会出现一批创造者，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能实现全民用上玻璃制品。” 听着洛明晨这理所应当的语气，皇帝很难想象他那边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皇帝问：“你方才对使者说，那弩箭是由一个女子改良的？” “没错。” 洛明晨趁机说：“其实女子也有很多聪明人，她们的才能并不比男子差，要是放弃她们，那我们就相当于放弃了一半的能人。” 皇帝疑惑道：“你是男子，为何对女子的事如此执着？” 洛明晨不假思索道：“因为我见过男女平等的世界有多丰富多彩。一个国家想要长久繁荣昌盛，必须广纳贤才，其中也包括女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后，只是成为男人的附庸。” 这些对皇帝而言，还是过于超前，他只能转移话题，“今晚朕会与霞光国使者好好商谈，杯子和望远镜便如你所言，送给他们。” 洛明晨也不觉得皇帝会因为他一两句话就发动那么大的变革，点头应下：“好。” 等皇帝退位后，他们倒是能怂恿三皇子做这事，毕竟三皇子听劝，又是年轻人，冲劲很足。 京都突变 由于大黑熊的肉太硬，倒是没把它给吃了，而是剁碎了肉给皇宫里饲养的猎犬吃。 晚上，大统领在殿外守候，一个守卫急匆匆跑来。 “大统领！吃了黑熊肉的猎犬都跟疯了一样，还咬伤了投喂的宫人。” 闻言，大统领想起那个大黑熊在校场上失控的样子，看来这绝非偶然，定是有人在背后下了毒。 “将那些吃过黑熊肉的猎犬就地宰杀，被咬伤的宫人带去太医院好好诊治，看有没有发狂的迹象。” “是！” 等皇帝跟霞光国使者聊完，大统领才将这事报上去。 喝了点酒的皇帝揉着太阳穴，对一旁的三皇子说：“卿阳，此事你如何看？” 很久没听到皇帝叫自己的名字，三皇子还恍惚了一瞬，“父皇，那只大黑熊怕是被人下了毒。若是霞光国使者所为，也不会在场上离得那么近。儿臣认为，此事是有人故意想挑起两国争端。” “嗯。” 皇帝轻叹一声，“这事你去查清，多加小心，这段时日不太平。” 三皇子看了眼皇帝，应下：“好。” 霞光国使者第二天要走，但夫夫俩还是没搞懂霍云涛想做什么，只能提高警惕，城门也是有不少人轮流看守。 至于那个无名人士发的白粥和包子，喂了两只老鼠，也没出什么事，只是精神有点萎靡，估计是被关的。 解决完和亲这事，洛明晨悠闲的躺床上，拿着一封书信在看。 看完后，洛明晨乐道：“符玄灵说七色七叶草送咱们了，还有他留的那些银票也归我们，算作谢礼。以后有事，依旧能拿着令牌去雅阁找人。” 霍琰洗完澡从隔间里出来，虽然能运功烘干头发，但他还是拿着干布让洛明晨给他擦，说：“又赚一笔。” 洛明晨无奈的接下干布，在霍琰头上可劲蹂躏，但人还是很享受。 他知道，霍琰只是喜欢这种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 “你说，那个七色七叶草能用来做什么？狸族还当宝贝似的，代代相传。” 霍琰说：“大约是用来治疗什么不得了的病。” “是吗？该不会能用来做长生不老药吧？” 洛明晨说到后面还有点小兴奋。 “若能长生不老，为何传到了符玄灵这一代也没人吃？” 这话倒是提醒了洛明晨，“你说的有道理。那么难养，还那么奇特，肯定有用，否则狸族也不会当宝贝。” 甭管用来做什么，放空间里养着呗。 那个草药近一个月还大了许多，有点像某种灌木丛，上面不仅开颜色各异的花，还长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果子，周围也长出几株小的，不知道再养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洛明晨收了一批小果子，跟宝石似的，长得很好看，但吃起来是苦的，索性塞布袋子里，不去管它。 半夜，夫夫俩睡的正香，大白在窗外可劲的挠。 “喵呜——” 这撕心裂肺的叫声，洛明晨还以为它出什么事了。 霍琰打开窗户一看，大白还好好的，跳到外面，又回头看他。 洛明晨问：“怎么了？你晚上没给它吃的？” “不是，大白在指路。” 说着，霍琰翻窗出去。 “啊？” 洛明晨打了个哈欠，也跟了过去。 大白带着他们进了书房，月光下，那两只老鼠体型暴涨了几倍。 本来昏昏沉沉的洛明晨，在那两只不断咬铁笼的老鼠转过头来时，所有的瞌睡虫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