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知道自己怎么也无法让天之轿子的他了解她要的并非名、亦非利!
他目光灼热地睇着她唇边的一抹涩然苦笑,“既然不是,就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准再随意使性子了,知道吗?”他撂下警告,狂妄地命令着。
芮好雪垂下眼眸,抿着唇瓣没有回应。
她沉默不语的表态,让他脸上的怒气更深,掐住她下颗的大手一使力,几乎要捏碎她。
“再不点头,你就准备尝一尝受冷落的愁苦滋味!”愤怒的嗓音充满着森冷的警告。
芮好霄眸光更黯,愈形苍白的小脸因痛楚而有些扭曲,紧抿的唇瓣依旧无语。
“真的这么倔?”敖克昶怒极反笑,狂肆的眼底溢满一片阴冷神色。
“很好,既然敢罔顾我的命令,那么我就干脆如你的意,同意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只是……”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你想离开敖府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可还没打算放开你!所以自明日起,你就在‘涵月楼’好好给我待着吧!”他冷冷地撂下话,随既甩开她由椅榻上起身,迅速着好衣衫便转身走向房门。
临出房门,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俊脸上忽然漾起一丝奇异的轻佻,“不过你也别太着急;也许哪天心血来潮时,你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再次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甩袖走人。
直到门扉被用力甩上的巨响传进内室,芮好霄趴卧在椅榻上的赤裸身子仍是一迳僵硬,未曾有任静。
谁也没想到,这个由缠绵蜜意起始的夜,竟然以决裂插面终结……
命令她好好在涵月楼里待着,是否代表她将“终老”于此?
芮好雪倚靠着栏杆,无语地坐在前廊,面对着一片落英缤纷的美丽景致,心思却是远扬缥缈,陷入一股忧忧难解的沉重之中。
自那夜敖克昶怒火张狂地撂下话语离去之后,这半个多月来。身边除了服侍的婢女小银之外,她不曾见过其他人。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情绪由最初的伤心痛楚,逐渐转为愁绪满盈,独居沉静的日子提醒了她一个忽略多时的问题,那就是寄养在别人家里的异母弟弟,尚需要她定时送去银两维持生活。
可此刻被禁囿在此的她根本无计可施,心底不时狠狠费备自己先前不该因陷入敖克昶的虚假柔情之中,而忘了自身所背负的责任。
没有继续在艺团工作,她便没有了收入,那幼弟的生活所需……
“好雪姑娘,你又在想心事了?”小银由楼里走了出来,便见到芮好雪一脸木然地瞪着庭园,身子一动也不动,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在担心异母弟弟,就是在想念很久都没有出现的爷了!
“我没想心事,只是发呆。”芮好雪闻声回头,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
“你别瞒我了!”小银翻了翻眼,语气直率的反驳,“小银知道你正为着弟弟的事在担心,对吧!”虽服侍芮好雪没有多久,可芮好雪待她如亲人一般,所以她顾为芮好雪分忧。
芮好雪看着小银眼中的焦急,心中不禁责怪自己前些天不该在小银的追问下吐露心事,让小银跟着她一起焦急的。
“呃……”见芮好雪不语,小银小心地觑了她一眼,“或者是小银猜错了,姑娘是因为想念爷,才尤尤不欢?”
她实在不明白,前些日子爷明明还极宠爱芮好雪,谁知不过数日光景,一切就突然终止了!让她真是为芮好雪感到委屈。可爷是主子,他要怎么做,作下人的又哪能有意见呢?
“我没想着他。”芮好雪眼神黯然,语气沉重地说着违心之论。
一个对她无心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无法克制地想着他!若是心能随着操控摆布,那么此时她便不会感到如此的难受了。
选择离去是不得已,只因愈是待在他的身边,她愈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可偏偏她所付出的真心,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为了不再爱伤更深,她唯有远离,才能一解心中桎梏,不再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