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手腕处一道细细的伤痕,像是被软剑所伤,霍司平忍耐到额头爆出青筋。
“别怕!”腹部两条鞭伤,伤口处皮开肉绽,霍司平悲痛的眼眶发烫。
清理好伤口,霍司平找了件他的衬衫给贝汐套上,给贝汐清理脸嘴.角的血渍。
贝汐无意识的抓住了霍司平的手,紧皱着眉头,无意识的呢喃一句,“霍司平,我疼。”
声音轻的好像是用尽全力说出来一样。
霍司平摁着不安的贝汐,压抑的情绪临近崩溃,恨意笼罩在他周身,他的眼里只有无助的贝汐。
“霍司平,我疼!”贝汐又呢喃了一句,令霍司平又惊又怒,对伤他的人深恶痛绝。
霍司平吸了口气,抱起贝汐,亲口勿她的额头,脸颊,嘴.角,希望能减轻她的痛,“会好的,贝汐!”
医生过了会来,检查了贝汐的伤势,给贝汐输了消炎水和了退烧药,又开了几天的药,和营养液,心惊胆战的对脸色阴沉的霍司平说,“她伤的太重,高烧不退,你记得给他物理降温,她只要能挺过今晚就会没事。”
医生走后,霍司平滋生起浓浓的恨意,安静的卧室,霍司平静静的搂.着一直颤.抖的贝汐,“贝汐,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贝汐迷糊中,一直喊着霍司平的名字,我疼,霍司平,幸好你没有来。
男儿有泪不轻掸,霍司平今晚几次红了眼眶,怀里没有生气的人,让他的心都碎了,“贝汐,等你醒来,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好吗?”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贝汐迷迷糊糊的梦见了久远的事,一座海岛之上,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结束完一天的训练,坐在海边的岩石上望着远方。
“你要是再拿不起木仓,又要被惩罚了。”阳光一般的少年霍司平坐在贝汐身边看着她,“你怎么那么笨,木仓都端不起来。”
贝汐脸色黯然,“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一拿木仓,我的手就会发抖。”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
她成了人人都看不起的人。
霍司平拉起贝汐起身,“走,我教你!”
贝汐抿着笑跟着霍司平,他十五岁就已经长的很高,贝汐站在他的面前,还不及他的胸.口,需要仰望着头。
就这样,在她被所有人都孤立的时候,霍司平用尽耐心教贝汐握木仓,贝汐也不负他望,三日后,终于能端起木仓。
画面一转,贝汐已经是十五岁的女孩了,她的身高窜的很快,快的让她偷笑,她终于不用那么艰难的仰视着霍司平了。
一望无际的海边,贝汐训练完,蹲在海边,脸色惨白,看起来就像营养不良的孩子。
霍司平找到她,蹲在她身边,疑惑问,“你怎么了?”
“霍司平,我疼。”贝汐可怜巴巴的看着霍司平,精瘦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神情委屈极了。
霍司平皱眉检查贝汐,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好笑的说,“你是不是想躲避训练才找个借口?”
贝汐无力的瞪了瞪他,将头埋在膝盖里,闷声说,“我流血了,真的好疼。”
霍司平连忙拉着贝汐起身,要带她去找岛上的医生给她看看,但是贝汐使劲的拽着他,轻轻的摇头,声音很轻的吐出一句话。
霍司平怔愣了下,终于知道贝汐是什么问题了,将她带回自己的宿舍,又去煮了红糖,给贝汐喝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贝汐拉着要走的霍司平,“霍司平,我疼,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