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怡摇摇头,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我接到我哥的电话,他说幼蓝和官远尧在吵架,然后幼蓝就哭着跑出去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会哭,但是现在,她连哭都不会了。”
“那官远尧呢!”为什么不跑出来追她,让她一个人独自在街上流荡。
“在医院呢,我哥陪着他,现在还在昏迷。”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看着毫无反应的邓幼蓝,谁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李善来认识邓幼蓝的那一天开始,邓幼蓝就很少笑,她的眼睛里常常看不到底,经常魂游天外。
后来熟了一点之后,李善来才知道她是在幻想着自己和父母、姐姐一起去玩,幻想着姐姐和自己去玩;那个时候李善来才知道这个老师们的骄傲是那么的寂寞,她有一对伤了她二十年的父母,有一个经常抢她东西的姐姐,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和她那一间有点阴暗、常常发出霉味的房间。
二十年来,她受了多少的委屈,没有人知道;但是她一个人挺了下来。
那为什么,现在的她居然会出现这样生无可恋的表情?
“幼蓝……”李善来拉着她的手,与她相握,“我们回家好不好?”
家,家在哪里?邓幼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还有家吗?那是她的家吗?邓幼蓝歪着头,在很认真地想着。
家,是什么样的?
“家……”
邓幼蓝重复着这个字,对啊,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可是自己怎么好像根本就无力呢,该怎么解决?
唯一能帮她的人把她赶了出来,他说她不要见到她,再也不要见到她,说他连自己的暖床工具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