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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钰……
冰层下的死尸竟然是顾钰钰！
尽管那张脸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肿胀到走形，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冰层下的水域黑漆的厉害，除了那张格外惨白的人脸外，秦妤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但是直觉告诉她：
顾钰钰似乎挂在了什么东西上，从尸身摇晃的角度和随着水流而舞动的长发，这些细节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水流的方向。
在看到顾钰钰的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全部被秦妤抛之脑后，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用冥影刺向满是裂痕的冰层。
冰层下的水流又急又快。
顾钰钰的尸身在茫茫的水域中显得十分渺小，彷佛一只无依无靠的浮萍，无助的晃荡。
水域深处卡住顾钰钰尸身的东西，似乎也无法抵抗水流的冲力。
在水流的作用下，尸身无意识的往前移了一段距离。
秦妤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冰层隔开了她们两个，明明那样近，同时，又是那样的遥远。
那些该死的冰层，无论怎么凿也凿不穿。
圣剑也因区域内没有审判的目标，只能漫无目的在空中转一圈，最后又落回到她的手中。
先前，她一直担心冰原会因为自己的破坏而崩塌。
现在，她倒巴不得赶紧把她卷入这片冰冷的水域。
事实却恰恰相反。
冰层结实的不像话，饶是冥影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忽然。
水域内卷起了不小的漩涡，漩涡形成了一道蛮横的拉力。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钰钰被水流冲走，继而彻底消失在视野内。
“为什么！为什么！”
她所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明明一直以来，她在努力变强，就在她以为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身边人时，意外却不期然的发生了。
她甚至不知道顾钰钰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甚至连努力的机会也没有。
与此同时，经久不散的浓雾正在一点点退去、消失。
不知名的变故正在悄然发生。
秦妤沉浸在自责当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莫名消失的面板却在这时弹了出来：
【注定的，无法左右他人命运】
“什么意思？”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秦妤看得一头雾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