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苏篱落被南秋晖拽着袖子走了几步后,惊呼了声停下来,狐疑望着他:“秋晖同学,你说,你们家少爷找不到了你应该去报警,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警察!”
她浅褐眸一转,想到南一川暗喻他是狗,哼了又哼鼻:“更不是警犬。”
“……”
“哎呦,我的姑奶奶。”南秋晖想重新拉着她衣服,结果被她灵敏的躲闪过,他拧巴着脸:“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想着和少爷搞地下恋情了?再说了,我整天跟着少爷,你也没必要瞒着我……”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
她什么时候和南一川搞地下恋情了?
“班长大人,行了,我都懂。”南秋晖又露出小狗般哀求的目光:“你们的事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是个好班长,好同学,好少奶奶……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说着,他指了指苏篱落左侧方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分头行动。”
说完,他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
苏篱落满头黑线,心想着要不要帮他去报个学校的辩论比赛。
雨仍在下,雨水倾洒的遍地都是,似是老天爷遇到了伤心事,眼泪一股脑夺眶而出,怎样也停不下来。
“算了,算了。”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浓浓乌云只是少了些,却还是阻挡不了倾盆大雨,余光又瞥见了那圈细细的钢丝圈,心下一软:“我对变态没兴趣,就……就当是回报你刚才的提醒。”
“不过,在这种地方也能迷路,还真是白痴。”
那侧凉亭,南一川懊丧的看着已经关机的手机,又看着有发展成暴雨趋势雨势,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从心头蔓延开来。
“阿嚏!”突的,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喷嚏来的又急又猛,鼻涕流尽然流了出来。
南一川摸了把口袋,没有纸,再换了几个口袋,还是没纸……
“shit!”他低咒一声,鼻子间的鼻涕他侧着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南秋晖这个死人,这么久了,都没发现自家少爷不见了?
“少爷,你在哪儿?”
可怜的南秋晖正淋着雨到处找南一川,却被无辜的“诬陷”了!
另一侧,苏篱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这里是云清市新建的公园,公园占地面积很大,她平常忙着上课,也并未来过几次,这要是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估计人还没找到她就要倒下了。
“喂!变态,你去哪了儿?”苏篱落把防晒衣搭在头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防晒衣是橙色的,她透过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荷花池,荷花池四周种植的是柳树,柳树随风在半空中摇曳生姿。
她觉得眼熟,随即眼眸一亮,恍然大悟。
怪不得!
……
“变态,你果然在这里。”苏篱落粗喘着气,她浑身都湿透了,白色衬衫是地摊货,一遇水就会缩水,一缩水就会变小。
所以,南一川一转身便看到了她纤细的腰身,她手里拿着那件橙色防晒衣,见他神情不对,以为他是“受惊过度”,本着“我篱慈悲”的原则,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南一川,你不用担心,其实你是路痴这事儿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只注意到抚慰“伤员”情绪,没注意她此刻上身那件几近透了的衬衫,由于原因状态,正对准苏南一川。
“放开。”这种状况下,他有些气血上涌,又不能有所表现。
开玩笑!
若被上流社会知晓他对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有所动心,岂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哎你这人!”苏篱落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用猛劲差点推到,好在她身后有木质的围栏,挡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好心好意来找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还对我这种……阿嚏!”
一个喷嚏打落下,正对着南一川。
“哈哈哈……你……你鼻涕……”她这才注意他怪异的坐姿,看到那两行恶心的鼻涕,郁闷感自心底一扫而光,开始她只是笑的很小声,可后来渐渐忍不住了。
“哈哈哈……”
最终,苏篱落变成捧腹大笑,她捂住因大笑而疼痛不堪的肚皮,身子也因抖动颤成了一枝花。
“女人,你给我闭嘴!”南一川忍无可忍,他本不想给予理会,可瞧她那副赤裸裸嘲笑他的模样,心里一百个后悔刚没趁机把鼻涕蹭她身上。
“……”
“南一川,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保持这种姿势!”苏篱落努力憋住笑。嘴角却还一直勾着笑,她不是怕报复,而是不想肚子难受:“你是不是傻,还是你们这种贵族少爷都不能自理,不知道在没纸的情况下怎么处理吗?”
她说话时,身体因喘气的缘故上下喘动,刚有点冷,她又穿上了防晒衣。
可它湿淋淋的,搭在身上难受,她只好又把它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