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三年前南荆溪和南文曜商量说要来云清一中上学时,他可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毕竟是女孩子,老爷子对她要求并不高,只要不是那种挥霍放荡的败家子,就算一辈子闲在家里,衣食无忧也不成问题。
南一川不同,他是sourire继承人,需要有强大的内心和适应能力,才能够撑起庞大的家族企业。
云清一中时间安排紧凑如锣鼓,南荆溪已是很久没回去过老宅了。
思及此,南文曜又是阵叹气,他说:“荆溪,消除误会的最好方法,是去找出足够让对方信服的证据,不过也需要技巧,比如在对方气消的差不多时……”
“董事长,我明白了。”
荆溪干笑着朝他点头,而后迅速把苏篱落给拉走了。
“哎,小溪,董事长还没说完……”她略有不满,见那旁南文曜正满目严肃的接电话,也不好在过去,只好哀叹口气:“我就是问问,你也没必要这样排斥……”
“行了,你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荆溪拍了拍狂跳的心脏,南文曜要是知晓她在一中过的不如意,下一秒她就能被转到贵族学院,情绪恢复到差不多时后,她说:“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大扫除……”
苏篱落只好拿起扫帚准备重新打扫,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秀气的远山眉一蹙:“荆溪,你和董事长……是怎么认识的?”
“我……”荆溪一时语结,在她狐疑目光下,随便扯了个理由蒙混过关。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射入屋内,洒落到满屋子到处都是。
南一川缓缓睁开眼,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墙上的挂钟,挂钟小而精致,底盘是kitty图案。
七点四十分。
一中的第一节课是八点十分左右,他成功错过了早自习。
南一川伸了个懒腰,随后利索的下了床,昨晚他睡眠质量尚可。
穿戴好后,他推开房门出去,房门是木质的,也有几分腐朽,被他推的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客厅虽小,但整洁舒服。
他越过客厅,去卫生间略梳洗一番后,又回到了客厅。
苏言没坐在沙发上,他去厨房看了眼,也没有。
南一川皱眉,他喊了几声,没人回答。
他心想她是去买菜了,于是坐在沙发上,等了她二十分钟。
——即便他要走,也应当和主人交代下。
白驹过隙,转眼又过了二十分钟。
南一川的右眼皮开始不听使唤的跃动不停,似正在跳着芭蕾舞,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闷正压在他心头。
“我有事先走了,很感谢你的招待。”
最后,他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写张字条放在一尘不染的茶几上。
……
南一川刚从七绕八拐的巷子走出来,便撞见了南文曜那张黑沉到不能再黑沉的脸了。
“一川,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知道和爷爷公开对抗了?”
昨晚他在保镖们的监视下逃了出来,气的他把那几个没用的饭桶统统给开除了!
“爷爷,你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南一川把手给插进裤袋里,一副“英勇就义”。
“你这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南文曜冷哼两声,举起手里的文件便砸到他身上,他把他这些年做过事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
斗殴,喝酒,闹事,换女人如衣服……
南一川依旧不为所动,他左耳进右耳出,靠在身后的红砖墙上,悠悠然望着南文曜。
“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恕不奉陪。”他说着从他身边略过,却被跟在老爷子身旁的保镖猛的按在地上,然后压制住他,把他扔进了那辆放置在路口的奔驰里。
路上行人不多不少,他们见此情形,表现为一脸淡漠。
不远处买好菜准备回来的苏言,正急匆匆往回赶,她步伐很大,未注意到这旁情形。
“老奶奶,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一道稚嫩声音传入,她停下来冲那小女孩和蔼一笑,又摸了摸鼻子。
果然,正有鲜红的血液从鼻孔里缓缓向下流淌着。
“老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小丫头蹙着眉头,十分关心的问。
“我……”
“琳琳,走了,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胖女人过来拉住小丫头的手,看苏言时言辞不善:“现在的老人可比不上以前的老人单纯了,琳琳,妈妈不是教过你,摔到在路边的老人我们不能去扶!”
小丫头被教训的一头雾水:“可是妈妈,老奶奶看起来人很好,也没有摔……”
“……”
“砰!”
苏言只觉头愈发昏沉起来,面前的场景也开始模糊的看不清,她想起几天前身体实在是太不舒服,她便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告诉她她患上了白血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