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川忙附和:“爷爷,你还没听我解释呢?”
南文曜似是打的累了,到底是上了年纪,他粗喘着气把扫把放下,在荆溪的搀扶下,坐到了黑色真皮沙发上。
“荆溪,你也别顾着说你哥,上次你在学校那事儿我还没问你呢?”他气喘吁吁的说,余光瞥见南一川疑惑时,恨不能让他立马从他眼前消失。
“你这个兄长是怎么当的?怎么对妹妹的事一点都不关心?”
他们兄妹两个,真有种把他气岔气的趋势……
说好听叫固执己见,说难听就叫不知好歹。
“爷爷。”荆溪去到了杯茶,递到南文曜面前,后绕到他身后,露出讨好的笑:“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您就别操心了。”
“你呀!”老爷子颇为也无奈,他伸手敲打了下荆溪的头:“放着家里好好的大小姐生活不过,偏要自己去吃苦。”
他打量了这个亲孙女几眼,不禁叹气:“你啊!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家吧,这段时间你又瘦了。”
“哪里有?”荆溪嘟嘴反驳:“倒是您,上了年纪就应该好好在家休息,工作的事可以先放放!”
南一川:
看他们相谈甚欢,完全把他给忽略掉了,他心理非常不爽,故意重重咳嗽了几声。
荆溪忙紧张着向前问:“哥,你没事吧?用不用我去叫医生?”
“哼!”南文曜冷哼一声,全然不给面子的说:“你哥当然没事,只不过是欠揍罢了。”
“……”
荆溪知晓南一川身体无大碍后,问老爷子:“我哥这什么时候能出院?他的粉丝要是知道他不去学校了,指不定会多伤心。”
“哎,南荆溪,你是故意来拆台的吧?”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一川本想先把这事给略过去,能拖延就拖延,哪知他这个妹妹这么不给力……
“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荆溪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又说:“我知道了,你是怕你没能遵守我们的赌约,以后给我落下把柄,成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这话听的南一川脸色铁青……
这丫头肯定知道他的心里想法,这么做也肯定是故意。故意用激将法,想要刺激他!
“荆溪。”他叫她,眸里转过对一切了然的光:“人不可能同一次踏进两条河流,同样,你哥我,也不会在同一个错误上栽两次跟头。”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控诉:“你还有脸和我提打赌的事情?我们是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你竟然帮着他们来算计我?”
她脸上的笑容,在她说最后那句话时,完全僵住了。
“哥,你别生气,这事又不是我出的主意。”荆溪见南一川有发火的趋势,赶紧想和他道歉,却被南文曜给拦住了。
“一川,这些年你在外边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说说是有哪样能让我满意的?”老爷子看他这一副痞样,又控制不住的发了火:“你让我替你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够多吗?”
南一川面露无所谓:“那又怎么样?我是南家唯一继承人。
,是您的亲孙子,你替我善后,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听他这般说,南文曜是彻底被气到了:“好,真好,南一川,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吃你那一套吗?你想达到某种目的时,就对我左一个‘爷爷’,又一个‘爷爷’,要是没达成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你真行!”
“你说对了。”南一川挑眉,反正至少达到他了一半想法,他悠悠然说:“你要不怕我在学校给南家丢了面子,就尽情送我去那间破学校,到时候就别怪我帮南家上新闻版头条……”
“哥!”荆溪看南文曜脸色不大好,打断他的话:“就算爷爷做的什么地方你不满意,可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是长辈,你怎么能是这种说话态度?”
“我怎么……”
怎么就不能是这种说话态度?
凭什么荆溪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他不行?
“Fern,去订张去非洲的飞机票,没飞机的话坐什么都成……”南文曜不愿多言,干脆打了个电话,他不忘嘱托:“一定要离sourire,越远越好。”
“您确定是需要订购机票吗?”
很显然,南文曜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
每每他和南一川生气,就拿这句话当了口头禅,搞的Fern头很大。
“爷爷,你真能舍得把我送去那种地方?”他口气软下来了有几分。
“爷爷,哥就是一时生气说的气话,您还是别放在心里好。”毕竟是亲哥,荆溪你替他辩驳:“哥是个守信用的人,说是来云清一中生活一年就肯定会遵守约定的,人吗?”
“那不可能。”南一川霎时冷了脸:“爷爷,荆溪是荆溪,我是我,她不能代表我,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