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落,荆溪真是交错朋友了。”他不给她任何反驳机会,狠厉的说:“像你这种外表清纯,内心肮脏的女人,休想踏进我们南家大门!”
南一川一番话说完,她握紧的拳头上已然是青筋突起。
从他莫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以后,她的日子就没一天太平。
她还想找他讨伐呢!
“南一川,南少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不如堂堂正正承认!”她怒极反笑:“对,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就是看中了董事长的钱,我现在年轻,有的是资本。董事长他不过是我其中一个目标之一,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有一个专门记录有钱人的笔记本,上边全是我选定的目标,不就是怀孕吗?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最后还能得到一大笔钱,我又何乐而不为?”
她气的身体直颤抖,说出口的话却相反。
他要想误会,就随便!她奉陪到底!
“呵……”南一川浓眉拧拢:“终于肯承认了?”
“是,我承认了,那又能怎样?把我说的话录下来交给董事长?你本就讨厌我,你以为他会相信?”苏篱落向来不愿平白无故遭受冤枉:“南一川,你就等着,我未来进入你们南家的那一天。”
——啪!
南一川扬手,一个利落巴掌落在苏篱落左侧脸颊,那里立即浮现出一个鲜红巴掌印。
疼!
火辣辣的疼!
他当真用的力气很大,甚至她嘴角也蜿蜒流淌出艳红血液。
“南一川,你满意了?”她看着他,强忍住不让眼泪掉落而出,眸里的痛楚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那明了痛意他看的格外清明。
南一川有一阵懊悔,他心里知道,她只是在说气话。
他的手还矗立在半空,久久放不下去,手掌心似还残存着她她的体温。
苏篱落想转身便走,心里却又不甘心受这种气!
她是孤儿没错!
但从小到大,苏言都说把她当成心头宝一样疼爱。连她手指头都没舍得动过!
“女人,我……”
他想要解释,却吞吐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就是一巴掌吗?又算的了什么?”她边说边拉车门:“反正我就是那种贪慕虚荣为了钱,脸都不要了的女人……”
南家司机向来有职业道德,主人家的事,即便不小心听到了,也必须装聋作哑,不许过问。
可,当他看到一上车就哭成泪人,并哽咽着要求他开车的苏篱落时,终是没忍住问:“苏小姐,你没事吧?”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她的心却是坎坷不平。
苏篱落哽咽着说了声“没事”
她想了想,高三还是要以课业为重。今天看起来没耽误太久,可在云清一中这种高密度学习时间链接里,当真是断课不得。
路边。
南一川兀自坐在椅子上,直到奔驰变成黑点,他这才回了神。
他脑子里全然都是苏篱落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除却懊丧外,还有股异样情绪悄然而至。
“苏篱落,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
南文曜所谓补课地方,不是苏篱落以为的一间房子,而是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的位于郊区,和南家老宅距离很近。它是所哥特式建筑,占地面积大约在一千坪左右,前院有喷泉,喷泉周围种植了多种多样颜色艳丽的花,花的味道飘香四溢,沁人心脾。
“嗯……好香……”
她对花花草草向来不甚了解,只是纯粹喜欢这清新的空气,它具有治愈坏心情的作用。
苏篱落在司机指引下进去,别墅内全然一派欧式建筑风格,金黄色调搭配的整栋别墅典雅高贵,又不失低调。
这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见到只有在电视机里才能看到的东西。
她四下观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您就是苏小姐吧?”
苏篱落正内心讶然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对方长的高高瘦瘦,他穿着白衫黑裤,站在逆光处,对她露出亲切的微笑,洁白的牙齿整齐排成一排,他伸手过去:“你好,我叫南夏奇,奉董事长之命来给你补习。”
他整个人被光晕笼罩,身上发出淡淡的光,像极了天使。
苏篱落看呆了,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只顾陷入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