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川,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篱落被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的极度不好意思,一时间满脸羞赧,小手紧张的捏住了裙摆。
她能感觉出,这身衣服应价值不菲,因不管是布料,还是图案设计到其他细致方面,远比她那件背带裙好得多。
就连医生忍不住夸奖:“真是人靠衣装啊,同学,平时你总是穿校服,今天忽然换了这身,啧啧啧……真像两个不同的人。”
云清一中校服和市里大多数学校相似,是简单的白色与绿色相掺成图案,最后在上面印一个LOGO,就算完事,它不仅不修身,还特肥大,绕是再漂亮帅气的人穿上,也会降低其原有颜值。
“你先回教室。”南一川又恢复了那张冷冰冰的脸,却在用力压制心中的汹涌澎湃:“我过会再去去。”
这女人看起来又瘦又小,没想到,该发育的地方一点也不凑合。
“……”
“好。”苏篱落一愣,心想这样也好,省得他们“出双入对”再被人给误会。
她想了想,认真说:“南一川,不管怎么样,今天……我还是谢谢你。”
尽然这事全因他而起,不过到底他也没丢下她不管,苏篱落是不想再在他的事情上多费心。
权当作……扯平好了!
见南一川没说话,她便拿着那袋“ABC”出去了,已快到了上课时间,校园里的人不太多,她慢悠悠走在路上,任由轻风拂过脸颊,满脑子在想:南一川,他究竟个怎样的人?
之前,他总是变着法儿整她——不提醒她拿的是白酒;给灭绝师太说不让她当班长;在南家公司,对她态度恶劣;公园里,又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那时厌恶他,空前绝后的厌恶,甚至时常想,南一川什么时候才能被老天爷给收了。
可,一想起他对她说:“别害怕,还有我”时,她的心似是被什么融化了。
他喜欢捉弄她,却又在她落魄时,愿意伸以援手。
苏篱落扶额,她像是深陷泥潭其中,难以脱身。
……
教室。
这节是自习课,大家都在低头做题。
一中的制度是强制性穿校服,否则视为对学校的不尊重。
因此,苏篱落那身鱼尾裙在整个学校格外显眼,但她方才在路上碰到了教导主任时,对方却是和颜悦色到令她害怕。
上课二十分钟后,(一)班同学的好奇心才消散不少。
课上不能说话,于是她收到了许多纸条,苏篱落绞尽脑汁想了理由,好不容易把他们给搪塞过去了。
南一川整节课都没来,她心里既高兴又失落,也说不上这种奇怪纠结的情绪是做何缘由。
反正她一直心不在焉。
下课十分。
苏篱落望着窗外正在高三教学楼区域内打羽毛球的学生,心思已然歪扯到了月球。
“嘿!”荆溪在她背上轻轻一拍,一脸神秘:“篱落,能告诉我,你和南一川的八卦吗?”
苏篱落转身,嗔怒瞪了她一眼:“小溪,你说什么呢?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南一川这人……”
“啧啧啧……别人说谎,或许还能骗得过我,但咱俩都认识快三年了……”荆溪坏笑着用手弹了弹她的背带:“你清楚你身上这衣服值多少钱吗?”
苏篱落诚实的摇头。
“至少,也需要这个数吧……”
荆溪摊开手掌心,见她以为是“五百”,无奈说:“我的意思是,五位数。”
“五位数?!”
苏篱落诧异不已,惊呼一声,她狐疑望着好友:“荆溪,你该不会是在炸我?”
天!
若是真的,那她岂不是穿了件上万的衣服?
这衣服这么值钱,那她要是出门不小心遭到了抢劫,岂不是要把这件衣服紧紧护在怀里?
“嘘……苏篱落,我骗你做什么?”荆溪四下张望,迅速捂住了她的唇:“你是想要昭告于天下?”
苏篱落狠狠摇头,看好友表情认真,知晓她说的话该是错不了……
……
熬啊熬,终于到了午饭时间。
南冬秀憋闷一个上午,苏篱落身上那件衣服她自然清楚价值,刚好荆溪要抽空去躺学生会,她落了单。
“班长,我有事要和你说。”
南冬秀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
正收拾课本,准备去吃饭的苏篱落停下手里动作,不解望着她。
“冬秀,你不是最喜欢吃二餐厅的兰州拉面?哥今天中午请你去吃。”南秋晖眉心一跳,知道情况不妙,上前一把拉过她。
“哥,我不想再当缩头乌龟了。”南冬秀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我承认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南家的女仆,少爷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