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曜当年的确参过军没错,可那时他已经结了婚,妻子也怀了孕,部队秩序那么严谨,每天各种训练加身,他哪有时间去搞那些寻花问柳的事。
可苏言的坚持又让他有所怀疑,要说相貌相似,那就很奇怪了,他又没有兄弟……
“Fern,你去调查下。”老爷子吩咐:“最好把所有相关的资料都提供给我。”
“董事长,我明白了。”
苏言听的出两人的弦外之音,抓住南文曜的手一顿,眼神混沌不清:“阿文,你当年告诉我,你是sourire的继承人,因为害怕父母不同意,所以迟迟不敢公开我们二人的关系,直到我生下了孩子,你还是那样的说辞……”
“我知道我出身卑微,只是个裁缝的女儿,配不上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我也知道想嫁给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可你说会时不时回来看望我们,哪怕只是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先别激动。”南文曜被苏言盯的发毛,用眼神示意Fern先退下:“篱落奶奶,说实话,你真的可能认错人了。”
“不会的,阿文……”
“你先平静下来,听我说。”老爷子摸了摸他那把稀疏胡子:“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我的老伴儿也在很多年前不在了,所以,如果这事是真的的话,我也不可能会故意装作不知道,我能看得出,你是痴心一片,真的多年都在等着他,我问问你,你有他的照片吗?我好帮你去找?”
苏言犹豫了下,摇摇头。
南文曜叹口气,扶着她躺好:“好了,于你而言,现在最重要是要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别想了。”
“阿文……”苏言挣扎着想要起来:“我不能呆在这里,我孙女要是知道我现在得了重病,一定安不下心学习,我能给予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更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拖累她了。”
“她已经知道了。”南文曜背对着她,唏嘘一声:“你好好休息吧。”
“落落……她现在在哪里?”苏言身体猛然一颤,抖着声音问。
她试图瞒天过海,最终是还是失败了吗?
“篱落正在隔壁休息,她累坏了。”他叫住过路的护士,命令其好好照顾苏言,便扬长而去。
他还想回公司处理冗杂的事物,只有那样他才感觉自己有用。
如今……
南文曜拍了拍轮椅,望着走廊上匆匆来往的医护人员,心里的五味杂陈。
看来,他不服老也是不行了。
公司还是要转手给南博达打理了。
……
次日,护士把病房的窗帘给拉开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投射而入,洋洋洒洒落满了屋子。
“嗯……”躺在病床上的苏篱落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她昨晚做了一夜噩梦,直到醒来时,内心还有股淡淡的哀伤。
她想下床,却发现身上重的要命。
抬眼一看,才赫然发现南一川正趴在床边。
他正对着她,阳光映的他肌肤愈发白皙,婴儿般毫无瑕疵,睫毛蜷曲着向上翘着,再向下是高挺的鼻梁……
南一川那张脸,仿若经过了上帝的精心雕刻,每一刀都划落的恰到好处,他身上总也散发出清凉的薄荷味,不是古龙水般浓重,也不是淡然无味,无声的吸引着苏篱落。
她缓缓伸出手,心里“突突”跳着,慢慢抚摸上他的脸,在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时,又觉心下一沉,似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跃动了进去。
“南一川,如果你的脾气不是那样臭,和俊成一样绅士温柔,我说不定……会沦陷其中。”
苏篱落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想到赵俊成执着的对她好,不禁心下一软。
这世上,除了奶奶和荆溪,他是唯一一个愿意以真心相待她的男生。
可她怎么偏偏就是对俊成动不了心?
正胡思乱想时,苏篱落感觉身上轻盈了几分。
“苏篱落,你一大早就握住我脸不放,是告诉我你对我动了心吗?”南一川打了个哈欠,昨晚他本来在另外那张床上睡的好好的,都是她一个劲在说梦话,害的他不得不下床安慰。
结果,不知不觉间,竟就这样睡了一夜。
“才……我才没有……”她红着脸,迅速的把手抽离:“你想多了。”
她方才是脑子抽筋了吗?竟然……
“没有就好。”南一川起身,他扭动了下酸软不堪的身子,后有坐在了苏篱落的床边,背对着她说:“昨晚你折腾了我一夜没睡好,现在,快点给本少爷揉揉肩膀……”
门口。
看望南一川的南秋晖和南冬秀,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
少爷……少爷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