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痴吗?”她驳斥:“作业充其量就是一摞卷子,一本书而已,就算捡回来了,估计也是废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重新去买一份或者复印一份,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给出这种答案,难不成你觉得全天下的人都爱上你了?真是搞笑!”
“苏篱落。”南一川认真的叫着她的名字:“有种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敢吻你。”
“那么无聊,我才不想说第二遍!”她撇嘴:“你就当我发神经了。”
“噢?”他明媚一笑:“正好,我专治神经病人。”
苏篱落还没问出“什么意思”时,只觉唇上传来一股柔软,带着清清凉凉的薄荷味,似要把她整个人吸入其中。
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踩入了棉花糖之里,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剥离的一干二净,面前那张被无限放大的俊脸,同样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篱落就那样呆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任由南一川吻着。
直到听到去而复返的向心水的惊叫声,她才从一片混沌里清醒过来。
“你……你们继续,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她掩耳盗铃般的捂住双眼,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天啊!这还是她第一次撞见她那冰冷的儿子吻女生。
尽管苏篱落用力推开了他,唇上的温度还停留着,她脸颊绯红着抚着唇。
那里,有南一川的味道。
所以,她尽心守护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人渣给夺走了吗?
她骨子里传统,总觉得只有结了婚才能接吻,才能睡在一张床上。
——啪!
苏篱落用了最大力,给了他一巴掌。
“南一川,你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的夺去我的初吻?”她摸了摸脸颊,不觉间竟有湿润的泪珠滑落,索性便任由悲伤蔓延:“之前的事我已经向你道歉过了,也说过我们两清……”
苏篱落向前几步,死死揪住他的衬衫,却又无力的呜咽着:“南一川,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她呜咽着,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女人,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和你两清。”他看她难过,心情憋闷又难受,却又放不下骨子里那股骄傲:“不就是吻了你一下吗?至于吗?故意装成这样,是想要博取同情,还是展现你的与众不同?”
苏篱落闻言,瞳孔大睁,泪珠接连落下,浸透了他的衬衫。
她摇摇头,已是懒得解释。
“女人,我早就告诉过你,是你先开的头,招惹上我的,在我没有喊卡叫停之前,你永远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他说的不容置喙,随即用力拉开她的手,把苏篱落整个人狠狠甩在了地上。
她就那么讨厌他的吻?
他就那么让她恶心?
“南一川,你这个人渣,变态,流氓,你这么对我,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你……”
她坐在冷硬的地板上,冲着他的方向破口大骂。
她心里憋闷的难受,泪水如泉水般停不下来。
向心水看她难受,心也跟着揪紧了,她心疼过去轻抚着苏篱落的背,一句话没说,只替她顺气。
大抵是越想越气,再加上没吃早饭,不出两秒,苏篱落竟昏倒在了向心水的怀里。
“姑娘,姑娘你快醒醒?”她急的摇晃着她的身子,抬头吩咐儿子:“一川,她晕过去了,你快去叫医生过来!”
晕了?
南一川心头一颤,他扭过头,见她果真惨白着一张小脸躺在向心水怀里。
她这两天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下受了又受了刺激……
南一川蹙眉,捂住心脏的部位,他不明白他那里为何闷的喘不过气,似要被压垮。
他努力抑制住想要冲过去,把她抱进抢救室的想法,只冷冷的说了句——“苏篱落,快起来,别装了!”
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不觉间,他走到了医院的后院,后院除了没有喷泉外,几近和前院一模一样。
南一川随意坐在红色烤漆座椅上,看着跑来跑去,一片欢声笑语的小孩子们,心情却是更糟糕了。
“大哥哥,你能帮我把我的球捡回来吗?”一个穿着浅蓝裙子的小姑娘试探着问,见他看起来凶巴巴的,也不敢贸然向前,只好撇撇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