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落嘿嘿一笑。
“一开始是单纯不想说话,又不知道你会那么想。”
她比较心活,用苏言的官方解释便是:出身和环境虽无法决定,但至少要笑着面对生活。
当然,这条宗旨只适合在小事上。
比如现在。
得知她没哭,南一川心里最真实的第一反应,竟是松了口气?
天!他真是疯了!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她的喜怒哀乐开始走进了他心里,他像个傻子一样,会随她的情绪变化而不断变化。
“喂?你怎么不说话?”苏篱落见他表情怪异,下意识用手在他眼神晃几下:“南一川,我知道你肯定是后悔冤枉我了……”
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她眼睑一敛,也没了心思听课:“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反正安小姐和任盈盈的事我压根没做过。”她不满的控诉:“你是贵为少爷没错,可你那判断事情好坏的能力真是不敢恭维……”
“哦?”南一川回过神,他眉峰一挑:“有意见?”
“切!”看他压根没把她刚才说的话听下去,她心下一沉,不屑说:“不仅是有意见,而且意见很深!”
“是吗?说来听听。”
“说倒是没什么,怕就怕是我用心说的话在你耳旁成了耳旁风,而你的小情人们随便说的话,在你心中重要的不得了。”她半讽刺着说:“其实这也怪不得你,反正雄性动物的天性就是这样,比如说狗……”
“喂!”南一川及时打断:“苏篱落,为什么我每次想要和你好好说话时,你话里非要带刺?”
“那为什么我每次想和你解释时,你听也不听就选择相信别人?”她反问:“凭什么你想和我说话时,我必须和你好好说?你不是有小情绪吗?刚好我也有,谁也不要说谁!”
绕口令吗?
“苏篱落……”听她说了这番话,南一川没又来轻笑出声:“你这么在乎,会让人觉得你在吃醋。”
怎么办?
他觉得她生气时,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实在太可爱,有种想上手去捏一把的冲动。
“吃醋?你疯了?”苏篱落想也不想的反驳:“果然每次和你说话,心情会更不好。”
南一川闻言,笑容一敛:“和赵俊成说话心情会好?”
“对。”她不假思索答应:“俊成比较温柔,又很绅士,谁和你一样,整天摆着个苦瓜脸,像是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一样。”
“苏篱落,找死吗?”南一川动了动“咯吱”的手:“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人!”
“哼!”她冷哼一声:“我也很多次说过让你相信我,可你呢?凭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要要求我做?”
“你这女人……”他只觉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的厉害,身子一动,把她挤的更紧了,好心的后桌在不断向后退中已然到达了极限,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苏篱落祈祷。
她被他挤的难受,小脸憋的通红,手脚并用的推拒着他,却明白只是在做无用功。
“你不就仗着天生力气大吗?”她忿忿说:“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的确不算本事。”见她吃瘪,他心情高昂几分:“不过……真的非常适合用来对付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
台上。
小绵羊老师努力控制住情绪,她认真的讲课,也没能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
今非昔比,她不是第一次教毕业班,却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还标着“重点班”标签的班级,今年已是高三了,哪怕学生们再排斥学习,作为老师,她也觉得有必要为他们的前程负起责任。
“好了!”想到这儿,她索性把粉笔头拍到了桌子上,清了清喉咙:“同学们,我知道这节课是第一节,由于长久的早起,大家都不是很有精神。”
看小绵羊嘴角勾着笑,(一)班学生清醒了一大半,均面面相觑。
“学习是要讲究效率的,我看大家精神都不大好……”小绵羊用眸光打量着底下:“我们可以玩个游戏提提神。”
“游戏?”一听到这个,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叽叽喳喳的在下面讨论个不停,班里瞬间由死气沉沉变成的叽叽喳喳。
“都给我安静!”林雨猛地拍了把桌子,她站起身,环顾四周:“你们一直这样说下去,一会儿该下课了!”
倒数第三排。
被挤在墙角的苏篱落没注意小绵羊说的话,她只顾着在“生存”的道路上奋力挣扎。
因此,在林雨整顿完秩序,被小绵羊提到名字时,她是懵的。
“这个……呃……选……选c”
她讪笑着,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前桌的前桌的“好心”提醒下,说了答案。
小绵羊面色一黑:“苏篱落同学,你是沉浸在学习中不可自拔了!还是根本没有休息听我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