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选择的确是正确的。
教室。
江水漾有些坐立不安。
放学前,白辙找人过来捎话,说是需要她一会儿去办公室,篱落又不在,她也没理由忤逆白辙?
这会。天都黑了,教室里没人,办公室肯定没别人。
天啊!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江水漾,冷静!”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相信自己,相信这里是公共场合,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把你怎么样的……”
尽然这般安慰自己,但之前所看到的画面还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简言之,她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没有任何的信服度。
正踌躇不展时,南一川搂着苏篱落进了教室——本来两人准备直接回去的,哪知苏篱落发现有东西忘记带了,硬是拉她回到了教室。
“水漾?”她讶然:“不是早就放学了,你现在怎么还在这里?”
“我……篱落,我都快吓死了。”知道不是别人,江水漾拍了拍胸口:“这事说来话长,反正现在白辙让我去他办公室,非说有事商量。”
“你傻啊?提前溜了不就妥了?”
“哎呀!”她原地跳了几下,无奈极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白老师真想对我……对我那个的话,他……他……”
越说到后边,她眉头皱的越深。
苏篱落知晓她话里的含义,求助般的望向了南一川。
“关于他的身份,我也很好奇。”他神情严肃:“我派人去调查过,可找不出什么结果。”
“那我岂不是……”江水漾说着,便想哭了出来:“我也想过要转学,但我的养父母好不容易把我们都送了进来。”
“别难过了……”
“我只能说,他很神秘,或者换种方式讲,他所依靠的背景很强大。”
“……”
“你说的没错,我甚至怀疑,最近南氏诸事不顺,和其背后势力脱不了干系。”苍老又不失雄浑有力的声音传入,引得三人纷纷望了过去。
“爷爷。”苏篱落眸里发亮:“您怎么来了?”
“当然是为了监督你们这对小夫妻恩爱程度。”他捋了捋胡子:“顺便看看一川有没有欺负你。”
“我怎么有种错觉,她才是你亲生的。”南一川佯装抱怨的说:“我才是那个外人。”
“呵呵。”老爷子笑了笑,又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川,你能改变的这么多,爷爷真是欣慰啊!”
后者神情一僵。
改变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先前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过……
“好了,不叙旧了,还是进入正题。”南文曜用眼神示意他们坐下,后接着说:“我特意赶过来,目的就是想来会会白辙。”
“爷爷,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您都……”
“唉。”他叹口气:“我只能说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有绝对的赢家。”
“那个……我可以说句话吗?”江水漾怯怯的看着南文曜,在得到后者的眼神准许后,鼓足勇气说:“其实以前白老师挺正常的,人好又热心,我上高二时,在他的班里呆过,他真的很谦逊,那时我也和大家一样,都很喜欢他,甚至也幻想过,他会成白马王子……”
“直到我不小心……撞破了他那件事……自此之后,他开始像是变了个人……”顿了顿,她又说:“这种感觉其实不只是我一个人有,周围同学都有所感觉……可他们又没亲眼看到,所以……”
“姑娘,你说的这些我也有所耳闻。”南文曜应:“今日听你说来,让我更加确定了内心所想。”
“一切都是设好的局?”南一川皱眉问:“江小姐家只有她和她弟弟两个人,应该是没什么针对的必要,若是说看不起,这理由未免牵强。”
苏篱落抬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说,这一切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或是他背后的人,真正的目标是南家?”
细思极恐,众人忽而感觉某种莫名恐惧在他们心里加重。
“篱落说的不错。”老爷子接过话茬:“并且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对我们的行踪非常了解。”
“调换班主任这种事不是说想,就想的……”江水漾默默说:“南少,你以前也在这里上过学,应……应该也是挺了解……”
“嗯。”南一川点头:“这个我也怀疑过。”
接着,四人陷入了迷一般的沉默。
“完了!”江水漾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爆破:“白……他说过要我去办公室的……”
“白辙又没有过来找你。”苏篱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暗示她放宽心:“可能是看到我和一川过来,就放弃了。”
“祈祷真的是这样吧。”她面色忧愁:“桓暮那边也不知道……”
“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
江水漾正试图放松时,只听“砰”的声,整个教室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