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桓暮闭了嘴,他深知越抹越黑的道理。
南一川冰着一张脸,把不着一物的黑衣男推到了最前面。
南文曜顺势拿出随手携带的小刀,对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气焰高昂几分:“谁敢过来,我就敢当场杀了他。”
老爷子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都多,饶是替别人办事,他在“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名声还是一清二楚的。
群龙无首,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兄弟们,我不都告诉过你们,不用管我的死活,只要能完成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那还怕什么?”
周围开始有所骚动,他们的目光不自觉聚集在老大的某个部位。
“再看小心我把你们眼睛给我挖下来!”黑衣男感觉受了奇耻大辱,手臂上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
但就是无可奈何。
“老……老大,我……我觉得我们还是撤了比较好。”其中一个鼓起勇气说。
“是……是啊老大,您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英雄是不允许出事的……”
“老……老大,我们先走一步,将……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
“你们给我站住!”黑衣男忍住暴走的冲动:“任务没完成就回去,不觉得怂吗?”
“主人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呵斥:“横竖都是死,你们怎么这么没脑子?”
众人闻言,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们的老大很厉害,平时出去办事根本轮不到他们领导,只用听命令就可以了,哪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放肆!”南文曜暴怒的声音响彻空中:“你们这群不带脑子的混蛋,敢对付我们南家,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传来,接着是白辙那张阴沉到底的脸。
他温柔时,简直是天使一般存在,一旦秉着脸,就会成为了无恶不作的撒旦恶魔。
“南董,我还以为您很淡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他阴柔的声音传来,空灵的可怕:“用这种小伎俩就想让我屈服,也太菜了。”
“主人。”黑衣男顾不得用手捂住重点部位,他双手作揖,忠心耿耿:“这群人的确该杀,是属下无能,但求一死能弥补我的疏忽。”
“你是该死。”他音调徒然高增:“对付这群老弱病残都没做好,还要你有什么用?”
“属下甘愿以死谢罪。”
他重述,以表忠心。
“不。”白辙却是神秘的摆手:“你死了我去哪儿找这么忠心的狗,我还有许多任务等你。”
被比喻成狗,黑衣人也不生气,只是惭愧的垂下头。
“白辙。”老爷子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若是仇家的话,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嘟嘟囔囔什么呢?别妄图拖延时间?”他仰天长啸:“今晚你们是死定了。”
“喂!”苏篱落壮着胆子大喊:“白老师,听说你老婆被人在草地里那个,死了,还把你们未出世的孩子一块儿带走了,是不是你坏事做的太多,遭到报应了?”
这事是她瞎编的,为的是引起他的注意。
一侧的南一川心领神会,他用眼神示意花桓暮控制好黑衣男,而后默默用手机先拨打了报警电话。
“苏篱落,你他娘的别才被那个了。”白辙口吐脏言:“小心我一会儿收拾你。”
“没有的事你干嘛难么激动?”她眨着星星眼看他:“还是被我说中了内心中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呵,小丫头片子,想和我斗,还嫩着。”他毫不留情的戳穿:“这里要是能有信号,我会傻到把手机留在你们身边?”
苏篱落闻言瞥了眼南一川,后者果然是摇摇头。
卑鄙!
被花桓暮控制住的黑衣男趁他愣神之际,用力推开他,想给他一拳,好在被南一川及时控制住了。
“你们这般羞辱我,我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他憋红了脸,用力挣脱着:“小心点,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你们。”
“那你还是现在就去死。”南文曜把小刀对准他的动脉:“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年轻时的事迹,杀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尤其是你……”
“哈哈哈……”白辙又是一阵笑:“别以为我会在乎,我说了,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要杀要剐随你便。”
“白辙,你有没有心?”苏篱落控制不住的咆哮:“他好歹尽忠尽责的保护你,可你呢?你竟然真么冷血?”
想起那一晚江水漾的拼死相救,她此刻终于明白他当时的心情了,简直痛苦无助到了极点。
“少奶奶,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白辙毫不在乎的说:“要不是那个贱人一直坏我好事,现在的你,一定是在地狱呆着,和阎罗为伴。”
似是认定了胜负已分,局面已定,他的神经放松了几分。
被提到的江水漾则是身子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