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位于小花园隐秘一角,除非有心,否则看不到这边呢情况。
“南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给她筹钱看病……”
一个大男人,说话间,竟有几滴眼泪顺势滑下。
苏篱落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他可能真的和这事没关系,一川,你放了他吧?”
“放了?”他不顾男人哀求的目光,又是一鞭子下去:“真不愧是狗仔,演员拍的多了,演戏倒是学的不错。”
“冤枉啊,我真的……”
“还嘴硬!”南一川似是认定了他知道什么,又像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意,下手起来是一次比一次还要用力,看的在场的人都傻了。
直到最后一次,方枸终是受不住了这血腥的味道,哆嗦着身子,说是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篱落和花桓暮顿时面面相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受从小教育环境的影响,他已然是能成功辩别出是否说谎。
“给你一分钟,过期不候。”
“那个男人……是他找到了我,他说,只要我拍到或是拜访到南家有害的照片理,就负责我妻子所有的医药费,他还说,我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就会让我不得好死。”
音落,他又落下了长长的泪痕——“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的命是不值钱,可我重病的妻子,年幼的孩子,还有上了年纪的父母还需要生存下去……”
“在你做这事之前,就应该联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一个狠厉表情从眼前划过:“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南少,南少……”
“一川,他也是被迫无奈,你就放过他吧?”她忧心的看着方枸:“他这样回去,肯定会……”
死!
“妇人之仁。”南一川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有功夫还是想下江水漾的事,如果全世界对我,对南家有害的人,我都要选择去宽恕,那一切就会没完没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爷子附和:“有错之人必须要受到惩罚,否则只会助纣为虐。”
听他们这般一唱一和,苏篱落只能闭了嘴。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江水漾。
至于别人的生死,说白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曾经生活穷困潦倒之际,又没有一个人伸出过援手。
他们只是嘲讽,谩骂,欺负……
思绪百转千回间,她发现他们已走了很远。
“等等我。”她心下一紧,快速追了上去。
黑色奔驰里。
“对方很狡猾。”一坐上车,南一川就分析的说:“他算准了我们所有的行动。”
“什么意思?”苏篱落问:“他知道我们会抓到狗仔?”
“嗯。”他应:“我派过去的保镖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打电话的地址了。”
“奸诈!”南文曜气的吹胡子瞪眼:“有什么想做的可以直接针对我们南家,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可能是他们没本事吧。”花桓暮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像电影里演过的那样,拿到赎金又……又……”
杀人灭口。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苏篱落忙打断:“他要的是钱,撕票对他没好处的。”
“篱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南一川分析:“我们没办法去报警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顿了顿,他又说:“明天一早,去把那五千万亲自送过去。”
“会不会太危险了。”老爷子忧心忡忡:“万一他设下埋伏,我们岂不是……”
听他这样说,花桓暮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是我姐,要不是因为你们南家的事,怎么可能会被绑架?南董,您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别急。”苏篱落示意他冷静下来:“爷爷说的话不是没道理,他只是想要小心谨慎点。”
正在气头上的他自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撸起袖子准备给他一拳时,南一川的电话又响了。
“哈哈……”听筒里传来阵张狂的声音:“我有胆量问你们南家要这五千万,当然不会傻傻的,那么容易就被抓到的。”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听的出,听筒里的声音不是原声,而后变声器处理过后的声音。
它太过于粗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想着跟我耍花招。”
接着,听筒里传来了一阵水声。
昏迷中的江水漾被浇醒了。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冷哼一声:“看来南少根本不在乎你,也罢,这两天我正好想要找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