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侦察兵。”老爷子头上亮起了小灯泡:“对,我怎么会忘了还有这个!”
“爷爷?”
“一川,把你的电话给我用用。”他止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手因激动而不断的在发抖:“我保证这个方法比任何方法都有用。”
花桓暮抓住车把手的动作一顿,定睛看着南文曜,双眸熠熠生辉,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有用的。
他接电话时,三人静静的听着,在知晓对方愿意派人过去时,眼眸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老哥儿,我还有些事,今晚你把绑架之事详细的告诉我,好让我有时间制定具体的方案。”
“哎。”他应:“你能答应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事关于到我们南家的声誉,有空请你吃饭。”
“吃饭?”对方一愣:“我哪像你这么退了休悠闲自得的,最近手头上又来了一批,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身体素质那叫一个差,都快把我气死了。”
“哈哈,那送你一栋别墅如何?”老爷子出手阔绰:“你要是能帮我揪出真凶,别说是别墅了,就是飞机也可以。”
“先不跟你贫了,我这会儿忙着,先挂了。”
“嗯,好。”
电话挂断后,车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还好,还有这条路可以走。
不过,南一川最关心的问题却是——“想和绑匪见面,篱落还是逃不过必须去的命运。”他眼眸里飘过一丝痛苦:“爷爷,我不是不相信您的战友,只是世事难料……”
“你的担心我知道。”情绪舒缓不少了的老爷子说:“忘了你小时候有次绑架是怎么自己逃出来的吗?我和你爸妈在接绑匪电话接到一半正想办法时,你已经从外边进来了……”
旧事重提,南一川烦躁的说:“她和我不一样,万一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按照她的智商水平,根本想不到能解决的办法。”
“喂!”虽然说的是实话,也是关心她,怎么在她听来这么不中听呢?“发担心我就直说,干嘛要拐弯抹角。”
“呵呵。”他勉强笑了笑:“我怕被人传出去,我南一川的妻子竟然是个白痴,丢人!”
啊喂!
他才是白痴,他全家都是白痴。
呃……不对!
她好像又骂到了自己。
太阳快要落山时,制定好计划的四人疲倦的或瘫倒,或睡着在沙发,椅子,桌子,地上。
最清醒的莫过于南一川,这个几岁就能把绑匪耍的团团转的男人,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假寐的苏篱落。
他被白辙踢到肚子时,她疼在身上,他痛在心里。
这次,她又要去冒险。
可笑的是,他们南家两度担任罪魁祸首。
他凝眉沉思,忽而又想到苏篱落的控诉。
她说:南一川,和你在一起以后,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平静。
那时他斥责,反驳,讥讽,甚至“报复”
现在想来,心里确实懊悔到了极致。
上天怎么这么残忍,给了他好不容易能喜欢上的人,却又见不得他好,硬想要把两人从中间劈开。
“这件事后,就离开吧。”他小声说:“苏篱落,你是只适合摆在货架子上的古董,欣赏还好,用力过猛,就会碎成一堆。”
没多久,老爷子那位战友打来了电话,众人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竖起耳朵听他的布置。
约莫过了一小时,苏篱落已经把笔记记的满满当当时,方才结束,她一门心思都在解救江水漾身上每一秒都在担心今晚那个混蛋会不会对她做什么,没时间注意南一川情绪的不对劲。
今夜花桓暮暂时住在南家,反正他回去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反而会徒增思念。
苏篱落则是自觉的跑到了南一川的房间里,她机械的洗漱,机械的上床睡觉,从始自终眼睛里都散发出暗淡的光。
她真的好难受。
那侧的南一川心疼的看着她,这个并不起眼的姑娘,因为种种原因和他在一起,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幸福。
这更加坚定了他决心。
半夜十二点,别墅里没有一个人能睡着。
苏篱落赤脚下床,她口渴,迷蒙着一双眼去了厨房。
——砰!
声音打碎的声音传来,正在卫生间逃避的南一川闻声迅速赶了下去。
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向心水半责备半心疼给她包扎,还不忘念叨:“你这孩子,想喝水找佣人就行了,干嘛自己下来。”
她右手处有道血口,地上是混着血液的餐巾纸。
没说话,她人木讷的盯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