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是你吗?我的篱落……”赵俊成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苏篱落声音后,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往怀里带:“我想你,别走。”
“你放开我!”她挣扎。
下一秒,他又被南一川狠狠揍了一拳。
敢碰他的女人,是活的不耐烦了?
接着他又倒了杯水一股脑的浇灌在赵俊成的头上,厉声说:“赵俊成,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现在立刻给我醒过来。”
“一川……”苏篱落躲在他身后,再也不敢上前。
“别害怕。”面对她时,他又是一脸温柔:“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一旁的安雅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但她却发现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和生气了。
“南少,这种人交给我处理。”花桓暮抡起拳头,准备狠狠揍他一顿:“我不会原谅他的。”
直到把赵俊成打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时,他这才松了手。
原因不是同情,而是安雅的劝慰。
“一川,俊成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在花桓暮断断续续的讥讽中,苏篱落明白了整件事:“他……他不是这种人。”
“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南一川解释:“可能……他是把江小姐当成你了。”
“啊?”
“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他应:“教条的束缚只有在人意识清醒时才能生效,头脑混沌时的行为和野兽差不多。”
苏篱落似懂非懂的点头:“真不知道他们明天早上醒来后,要怎么面对彼此。”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无权干涉。”他牵着她的手,定定说:“我们回去吧,在这里呆着也没结果。”
“嗯。”她说:“其实我心情挺复杂的。”
“别多想了……”
苏篱落和南一川走后,房间剩下瘫坐在地上的花桓暮。
安雅上前,倒了杯水给他。
“别难过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杀了赵老师也没用。”
“我真恨不得能杀了他。”他的情绪仍旧有些激动:“都怪我,明知道他们孤男寡女的一起出去,还不去阻止。”
“谁又能想到呢?”安雅叹口气:“看来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找爹地对付他。”
之前沉迷于南一川时,她的世界被蒙蔽了。
现在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连喜怒哀乐也变得随性起来。
“谢谢。”他一脸颓丧:“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同学们会说我会配不上你了。”
“啊?”
“没什么。”他苦涩一笑:“你回去睡吧,我要在这里守着这个人渣,在他醒来的第一眼,接着收拾他。”
“桓暮……”她面露忧愁。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下手很重。”
安雅犹豫两秒,知道劝不动他,只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雨过天晴。
所谓的昨晚洪水般的大暴雨并没有下下来,但外边水泥地上,柏油马路上,也是积攒了不少的雨水。
赵俊成觉得浑身都是痛的,痛的难受,痛的恨不能截肢。
“醒了?”花桓暮沙哑的声音传来,很显然,他一夜未睡:“感觉怎么样?”
“脑袋痛。”他应。
“脑袋痛就对了。”花桓暮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轻蔑的问:“昨晚发生过什么,还记得吗?”
赵俊成蹙眉:“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他捂住流血的嘴角,那里正不停有血液流下。
“不记得?呵,那我现在让你想起来!”
音落,他便狠狠的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叼小鸡般的把他拉了起来。
“桓暮,你住手!”
闻讯赶来的江水漾出声阻止,她的声音软绵又无力:“放了他吧,你打他没用,不会再回去之前了。”
“姐,这么做你甘心吗?”他神色复杂的问:“他都那么对你了,你真的要放了他?”
“请你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赵俊成依旧是想不起来:“你这么恨我,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桓暮,我求求你了,跟姐回去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吗?”
“姐!”花桓暮急了:“你不能心软,这个人渣欺负了你,不能就这么放过!”
苏篱落一醒来就迅速跑了过来,也顾不上刷牙洗脸。
一听这话,她附和:“桓暮,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姐姐更受伤害。”
床上的赵俊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