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吗?”南文曜用文件敲了敲她的头:“这么急着否定。”
“老董事长,我绝对是无辜的。”Fern赶紧否认:“我在您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就是越王卧薪尝胆也没这么久……”
老爷子哼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
南一川无心看两人斗嘴,于是乎整理了下衣服就准备出去。
“我去警局。”在南文曜发问前,他提前说:“南秋晖死亡的事还没处理。”
说起南秋晖,老爷子哀叹一声:“想我公平公正的对待你们,他是和冬秀商量好了?合起来伤害你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就觉得事情蹊跷的南一川此刻心里怀疑更深了。
南冬秀可以理解为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懂女人,也不清楚嫉妒心的危害。
但南秋晖是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主仆有别是没错,他对他一定的了解却还有的。
再加上当时他就觉得眼熟,还有之后绑架江水漾的人的反应……
一切都很奇怪,又诡异。
却又让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推辞。
“喂,一川,你的事先放放。”南文曜叫住他:“一会儿Sourire内部要召开股东大会,你也去参加。”
南一川脚步一顿。
“这么快?”他问:“不是刚有人开始怀疑吗?”
“心水的意思是,这事不解决,会永远成为心头大患。”南文曜透过窗户,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感慨:“我老了不中用了,但这件……”
“我知道,我去。”他只能拿捏着轻重缓急:“什么时候开始?”
“哦,少爷,还有三十分钟。”Fern看了眼时间:“您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不。”他果断否定:“我去医院一趟。”
“小苏已经脱离危险了。”老爷子挡住他的去路:“我知道你很关心篱落,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一会儿我让Fern去把文件拿过来给你看,方便你在股东大会迅速找到对策。”
南一川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
南氏家族企业是南家一辈子的心血,绝不能在关键时期毁于一旦。
……
别墅。
赵俊成还是不肯走。
任凭保镖怎样驱赶,他都不愿意回去。
又碍于江水漾并不是真的想赶他出去,保镖们一时非常为难。
“江小姐。”他看起来已经没了机力气,脸色苍白的像是刚从鬼屋里出来:“请你原谅我。”
他称不上是什么有毅力的人,不过自己做错了事,必须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少爷,我没办法原谅你。”她终于憋不住了:“你要也怎样原谅你,就因为你是少爷,您身份尊贵,所以我就是活该被你……”
说到这儿,她干涸已久的眼眶又开始酸涩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崩溃。
“对不起。”赵俊成知道,此刻除了道歉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我很愧疚,我禽兽不如,所以你不管你打我骂我还是杀了我,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他们接触时间不长,他却也了解她几分。
如此活泼开朗的女孩,却是被他残忍的伤害了。
“我都不需要。”她冷笑:“有本事你去告诉你爸,你要对我负责到底,干脆结婚算了。”
结婚?
赵俊成一愣,他怎么没想到?
从前他总以为,为他穿上婚纱的人只会是苏篱落,从来没有考虑过,还有别的人选。
“不想的话就别和我说负责这种话!”江水漾松口气,看他的反应,明显没想法,知难而退也好:“你滚,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好。”他起身。
“再见不送。”她转身:“最好永远不相见。”
“我会回去和父亲好好商量的。”赵俊成郑重的说:“如果这样能减轻你的痛苦,那么我愿意。”
“喂!”她回过头,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恩戴德,你最好……”
收回你说的话。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他揉了揉酸涩的腿,勉强从嘴角挤出一抹笑:“你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喂!”
她追了过去:“你听着,你只要好好……”
躲起来,不出现在她面前就可以了。
“江小姐,不好了,安小姐和他父亲在门口吵起来了。”佣人喘着粗气,找遍了一大家子,也只找到了他们:“看起来还有动手的趋势,我一个下人管不了,希望您能过去看看情况。”
江水漾不解问:“他们为什么会吵架?”
“好像是为了少爷的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她求助般的看着她:“您快去看看吧。”
“嗯。”
一侧的赵俊成也想过去,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只能在好心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南家。
一路上他思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