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生当年并不是媒体所认知的富二代,而是家境贫寒的穷小子。
安雅的妈妈也姓安,这点是他决定必须要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别克车在出了医院,在路上缓缓行驶着,他脑海中不由自主蹦出年轻时的画面。
那时他生活很窘迫,常常是一碗面的钱都没有,整日也生活在无尽的I黑暗之中。
直到安妈妈的出现,似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仙子,她美丽又温婉,对他轻声细语,并不是像旁人那般,对他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指手画脚的。
“你这么年轻,有手有脚的。”她说的这段话时至至今他仍旧记忆犹新:“我不能一直给你钱,这样只会毁了你,这样吧,你来我们家做佣人,好吗?”
佣人?安家的佣人?
那薪资岂不是很高?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摆脱贫困的念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在这里被大户人家招聘成为佣人。
他欣喜的点头接受。
在随后的日子里,两人又时不时碰面。
她温暖的笑像一道春风在他的心间不断划过。
终于,他忍受不了这般若即若离了,在一个初冬的傍晚,头昏脑涨的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
安家老爷震怒至极,刀已经嫁在他脖子上了,还是安妈妈苦苦哀求,他才留下一命。
可他的欲望却是随着时间推移愈发膨胀起来,到了老爷子因病去世,安妈妈心里难受的卧床不起,他便趁机会成为了俺家真正的主人……
安庆生双眼微眯,一股浓烈的欲望从眼神里倾泻而出。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
司机时不时从前边镜子观察着安庆生,他觉得他这段日子看起来不太正常,身为下人又没有理由去管,只好是摇摇头,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安雅这边的情况。
……
这边。
苏篱落没什么胃口,匆匆扒了两口饭,便摸着肚子,说是吃饱了。
南一川蹙眉:“准备瘦成竹竿子?”
“那不也挺好的?”她应:“现在的女生不是都挺爱美?我这样还可以减肥,一举三得。”
他噗嗤一笑,在她困惑的目光中悠悠说:“男人喜欢的不是你这种某处发育不良的竹竿。”
顺着他的目光,苏篱落纳闷的看了过去。
结果……
“嘿,你这个臭流氓!”她豁然起身:“谁……谁成竹竿了。”
这家伙,有时会抱着她睡觉,难道就看不出来她其实是b。
还是最大的b!
“不承认也没用。”他慵懒的靠着身后的躺椅:“反正……据我目测……”
流氓!流氓!流氓!
苏篱落在心里默默骂了三遍。
“吃就吃,谁怕谁?”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目光,她郁闷的低下头开始吃饭。
可还是吃不下,反倒是因为这般强硬而感觉胃里难受。
尽管百般忍着,最后她以百米跑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南一川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心里无声的叹口气。
卫生间里。
对着马桶快要把肺呕出来后,她感觉好了不少。
怪不得会有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人的情绪对生活的影响简直是巨大的。
休息的差不多时,她便准备出去。
“哎,听说南家最近一段时间危机四伏。”一个穿着漂亮,化妆精致的女人正对着镜子满意的欣赏自己:“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我朋友在Sourire,南氏的核心公司。”另一个正在补妆的女人答:“她说的确是有人恶意攻击公司,南博达决策能力不强,南文曜一走,他一个人怕是解决不了。”
南氏危机?
苏篱落动作一顿,她把耳朵贴在卫生间的隔板上,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是吧,我也觉得,南博达那个爱妻狂魔,对女人真是好,可在这事业方面,还真是和他爸爸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甚至……有时还不如向心水……”
“哎。”她画完眼线,又对着镜子照了照:“不过据说这次危机是南一川,解决的,就是传说中聪明绝顶的南少,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准备,就在股东大会上把其他股东说的心服口服!”
“虽然姐很漂亮,但人小鲜肉必定喜欢年轻的。”对着镜子兀感伤,她时不时摸摸脸:“什么时候小鲜肉能投入怀抱,那就完美了。”
化完妆的女人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看你至少要年轻十岁,才只是有可能。”
“看破不说破,你这人……”
“……”
接下来两人换了话题,反正在苏篱落听来是没意义的话,于是乎走了出去,随便洗洗手,便游魂一般的走了出去。
南家正在遭遇危机,南一川却是只字不提,选择在这里陪着她。
她很感动,但更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