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的保镖在外一般比较具有威慑力,这点苏篱落再清楚不过。
还记得某次,她和江水漾走在校园里,身后跟着一群初中部的混混。
被他们不怀好意的盯着,却是在看到跟在她们身后的人时,屁滚尿流的吓跑了。
也可能,只是年纪小……
思绪流转之中,只听到外边吵了起来。
“不想得罪南家的话,就乖乖离开,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其中一个瘦高个说。
“南家?哈哈哈?谁现在不知道南家是生活在风雨动荡之中,别打脸冲胖子了!”对方语气分明不善了许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别嚣张。”较壮的那个不愿废话,直接推搡了他一把:“没听到我们少奶奶说,里面正有人在休息?”
“我看她是心虚!”对方并不还手,而是使用激将法:“不是的话,又为何躲在里面不肯见人,心里肯定有鬼!”
“……”
苏篱落心想他们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过去开了门,极不耐烦的说:“不知道正有病人在休息吗?再这样我要叫警察了。”
“阿帮条子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带头人看到南家少奶奶长相如此温婉可人,瞬间心里动了某种歪心思:“要不你亲我两下,这事就算完了。”
亲?
这帮人未免也太嚣张了!
到底背后的人是谁,缘何能不把南家看在眼里?
“想要我亲你是吗?”苏篱落皮笑肉不笑的说:“来,过来。”
兴许是她动作看起来太逼真,他听话的靠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里发出了巨大的爆破声。
苏篱落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平时不怎么打人,这次才知道打一个讨厌鬼的脸是多么的爽快!
“你这臭娘们,不想活了是不是?”那男人反应过来后,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屈辱,准备反手给他一巴掌,却听见身后的小喽啰说:“大哥,我看见了,花桓暮他刚才从楼梯道里逃走了。”
男人动作一滞,呲牙咧嘴的警告:“就算你是国家总统的夫人,这巴掌我都会记在这心里。”
“……”
良久后,守在门口的保镖愧疚的看着苏篱落。
“少奶奶,是我们反应太慢了。”
“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男人,他们太嚣张了。”她的手到现在还有些发抖:“我对这群人,真感兴趣。”
“少奶奶……”
“好了,不用担心,我没问题。”她嘴角露出笑意,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迅速跑到了卫生间门口,敲敲门。
花桓暮东张西望了一番,才从里面出来。
“姐,他们是不是走了?”刚才在里面,他胡乱洗了把脸,这会儿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走了。”她喘口气:“对了,他们说看到刚才你从楼梯道里走过去,你怎么……”
“我一直都在这里,学姐,我哪儿都没去。”花桓暮伸手保证,随即两人同时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出了某种惊恐的事。
“遭了!他们还不会是用了调虎离山计?”苏篱落脸色发白的问。
在她心目中,保镖都是空有一身功夫,却脑子愚笨的家伙。
如今看来……
——叩叩叩。
又是一阵叩门声,“谁?”苏篱落用眼神示意他重新躲起来。
“是我。”江水漾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篱落霎时松口气,走过去开了门,确定她身后没跟着其他人时,这才放心的放她进来。
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安雅,和一脸愁眉苦涩的苏篱落,江水漾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有人一直追着桓暮不放。”她叹口气:“在你和小溪出去这段时间,桓暮回来了。”
江水漾眼睛一亮,急速起身,问:“他现在在哪儿?出什么事了?怎么样了?”
这时,卫生间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花桓暮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脱掉脏兮兮的外套,露出里面洁白的纯色短袖。
“姐,我没事。”他已没了刚开始那般激动,而是心态平和的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起一个清洗过的苹果,咬了一大口:“这事说来话长,改天等我有时间了,慢慢跟你解释。”
“桓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作为她唯一的弟弟,在这世上绝无仅有了的亲人,江水漾自然是关心至极的。
“他不想说就算了。”苏篱落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什么时候说都不晚,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不是这个,是他们一会儿还会过来。”
花桓暮应:“没错,这回可能没有刚才那样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