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川冷冷的说:“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苏篱落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没错。
按照现在南夏奇的情况来看,若是不得到帮助,恐怕也……
“少爷。”南夏奇又是感激又是哀求,再也没有之前在苏篱落面前表现出来的,高冷的形象:“不管您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只求求您,能让我不再承受这些折磨了。”
南一川瞥了眼满脸饶有兴致的Jack,只淡淡说了句:“我尽量。”
Jack拍了拍手,故意说:“你就不怕少奶奶被夏奇兄弟抢走了,我觉得……”
“Jack医生,我觉得我有必要见见您的妻子了。”苏篱落皮笑肉不笑,江水漾有意无意的告诉过她,这个医生有点怕老婆。
哈哈,当时她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还以为只有本国男人才会怕老婆,没想到他们金发碧眼的外国佬,也是一样。
Jack立刻变了脸色,讨好的看着苏篱落:“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您别介意。”
“一川,你说他要是得罪我了,我能处理吗?”
“暂时不能。”他应,在看到Jack松了口气,并趾高气昂的向苏篱落炫耀时,又蹙了蹙眉,改变了措辞:“在处理完这件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后果我来承担。”
“啊!南少,您可不能这样对我。”Jack苦恼的说:“早知道拒绝来帮助你了。”
“你敢吗?”
“我……我不敢。”他低下头,似是迷了路的哈巴狗,瞧着楚楚可怜:“我听说你们国家有句话,叫做过河拆桥,你可不能这样……”
“你这老外,懂的还挺多。”苏篱落努努嘴:“还有句话,叫做卸磨杀驴,懂吗?”
Jack闻言,突兀的张大嘴巴:“你……你你你!我好心好意帮助你们,你竟然说我是驴。”
苏篱落内心啧啧感慨一声。
这老外,看起来不傻嘛!
“好了,别说了。”南一川派人把南夏奇带走,后说:“你们几个,我们现在回别墅。”
“那……南哥哥,我……我呢?”
安家的房子被收了,包括以前安庆生投资的房地产,全部也都没有了,她哪里也去不了。
咬咬牙,先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雅雅,你之前不是已经说过要住在南家了?”苏篱落笑嘻嘻的对她说,经过了一系列事后。她不再一味的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痛中,现在重要的是要打起精神,寻找真相:“走吧。”
安雅有些厌恶她的触碰,可怜兮兮的瞥望着南一川,故意放软声音:“南哥哥,你要是嫌弃雅雅,不喜欢雅雅的话,我可以住在别处。”
“对了,安小姐。”江水漾想起了什么:“你刻意支开我们,把我们带到游乐场,是收到了谁的指使?”
“爹地。”为博取信任,安雅毫不犹豫说出真相:“当时他告诉我,要是不照做的话,就会对我采取行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一时糊涂,脑门发热,只想能够和爹地团圆,谁知道他……”
叹口气,她接着说:“你们要是不肯原谅我的话,我就跪下来。”
说着,她便要跪下来。
南一川依旧是毫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危险的气息。
“哎,我就是说说……”江水漾赶紧扶住她:“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一直没开口的花桓暮定定说:“如果真的是有人易容进去奶奶的病房,那支走我们就是很有必要了,学姐和南少很熟悉,旁人看不出,可她很快就会发现问题,到时一切都要功亏一篑了。”
“是呀!”苏篱落似又沉浸到了那浓浓的悲伤里:“只要他们有这个想法,我猜我也是逃不过的。”
“南哥哥……”安雅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小跑到了南一川的身边,楚楚可怜的望着她:“雅雅之前做错了,不应该把爹地自己的失误怪罪到你们头上。”
“嗯。”南一川不看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知道了。”
“南哥哥……请你不要生气。”安雅不气馁,继续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雅雅,雅雅,真的是太伤心了,才会说出那种话。”
天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内心已然是在摩拳擦掌了。
说是不恨,那是假的。
偏偏南一川和贱人苏篱落的感情又好的要命。
如同全世界联合起来,对她处于困境的状态嘲笑不已。
呵,等着吧!
她不可能,更不会让这种状况持续太久的。
苏篱落没注意到安雅紧紧攥着的拳头,和额头上大片大片的汗水,安慰的拉过她的手:“既然你是被迫的,也怪不到你头上了。只要那群人想要对我们有所行动,没有你,他们还没想的出别的办法。”
“嫂嫂,还是你善解人意,南哥哥能和你这么贤惠的女人在一起,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安雅激动的说,在两人拥抱的一霎那,却露出讥讽的表情。
总有一天,苏篱落现在有的,都会是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