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却是没办法集中精力,苏篱落想了想,直接用手掐荆溪的胳膊。
荆溪下意识的蹙眉,潜意识里觉得很难受,实际上……
居然一点痛觉都没有!
奇了怪了!
荆溪也自己试了下,果真是半分感觉都没有,于是乎迅速进入自我提醒的状态。
很快,三个人就感觉周围的环境有些不一样了。
苏篱落觉得胳膊腿都酸痛的要命,脖子也抬不起来,荆溪和南一川也大抵是这种感觉。
三人以次缓缓地睁开眼,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惊呆了。
这……这简直是人间地狱。
不,准确来说他们就是深处在真实的地下地狱,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别的人,空旷的要命。
荆溪效仿刚才苏篱落的做法,掐了掐自己的肉,结果痛的要命。
“篱落,我觉得……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南一川眉头紧皱:“没错,篱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到达酒店,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苏篱落脑子快速转了一圈:“你是说,我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假的?那些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我们。”
“没错。”南一川有些痛恨自己放松了警惕:“中间我们听到的电话,也是有人刻意演过的。”
当时苏篱落虽然在副驾驶,但车窗来着,车水马龙的声音会让她一个字也听不清楚的。
“这也就是小溪不记得的原因?”苏篱落猜测:“利用你紧张的心情,故意找了人表演,录了音。让你放松警惕性。以为这是真的,其实都是假的。”
南一川懊悔的想要切腹自杀:“包括那个所谓的客服的电话,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怎么能预料的这么准?”苏篱落好奇的问:“你打电话这段应该是真是存在的,当时我不小心碰到了车门上放着的那个锋利的匕上,疼痛感清晰。”
“是我太蠢了,轻易就相信了别人。”南一川声音阴冷如阎罗:“那种酒店随时都有人在到处看守,还有许多高科技的软件能够识别是不是本人,别说是三个男人了,就是一只蚊子苍蝇也飞不进去。”
苏篱落看南一川气的面红耳赤,不由得安慰:“好了,这不能怪你,是那些坏人的错,他们想方设法煞费苦心费尽心机的想要绑架我们,还是在这种地方,肯定是别有目的。”
荆溪觉得苏篱落说的话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的废话。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考虑怎样从这里离开比较保险。
“篱落,都怪我拖累你了。”南一川无力的垂下头:“是我任性,如果我不去找你,小溪也不会中了催眠术,如果我没有放任让你跟上来,现在你一定不会出事。”
“傻瓜。”苏篱落鼻子未一堵,有种想哭的冲动:“就算为你死了,我也愿意。”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南一川及时阻止苏篱落接下来的承诺。
荆溪现在吓都吓死了,没时间调侃两人,只是在不断的自虐,以此来证明这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虚构的,被催眠的。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传来,接着是一个浑身上下唔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只眼的黑衣男人。
粗粝的变色声音让人听不出究竟是谁:“没想到你们真是情比金坚,都这样了,还能有功夫谈情说爱?”
苏篱落眼尖,很久以前她就注意到了南春泽的眼角有一颗黑痣。
“春泽哥。”苏篱落吸口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可以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春泽哥?”荆溪一愣,仔细观察后发现真的是南春泽。
那个曾经陪伴着她走过无数岁月的南春泽,现在居然成为了绑架他们的的人?
“别看他的眼睛。”南一川猛地回过神:“南春泽已经不是原来的南春泽了。”
苏篱落下意识问:“他也被催眠了?”
“没错,之后可以给你解释,”南一川自我嘲讽的一笑:“没想到这段日子的松懈成为了自己的送命符。”
“别这么说。”苏篱落仰起头:“所有的困难都是为了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的精彩,我相信我们最终能够战胜。”
虽然是鸡汤,但荆溪承认她受到了鼓舞。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商量什么呢?”男人尖锐呢声音传来:“死到临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到底什么仇什么恨,让你如此不肯放过南家人!”苏篱落咆哮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