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泽属于那种平时可以没人说话,几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的人。
今天这紧要关头,却是抛下自己心中的沉闷,率先安慰荆溪。
男人阴郁的神情几乎是感染了整个屋子。
苏篱落满心欢喜的挑衅:“呦呵,不是说自己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能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你给我闭嘴!”男人十分愤怒,头也不回,直接把胳膊无限延长,准确的掐住苏篱落的脖子。
没错,就像是聊斋志异里的那样。
男人用了很大力气,恨不得把苏篱落给掐死。
荆溪和南春泽听到了苏篱落不断的咳嗽声,这才回过神。
荆溪急忙说:“你放开篱落!”
“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男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掐中荆溪的脖子:“你们关系这么好的话,一起去见阎王也不错。”
“咳咳咳……”
荆溪和苏篱落哪里是男人的对手,不过是在男人看来挺轻松的动作,让她们感受到了窒息,和死亡边缘的感觉。
很绝望。
“放了他们!”南春泽急红了眼:“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浑身包裹的这么紧,一定是不想被我们看到真面目!你放手!”
男人没有多余的手了,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南春泽。
南春泽抓住机会,用那把刀用力的刺着男人的胳膊,嘴中念念有词:“你给我放开!不然你也不会好过的!”
“恩……”
再坚硬的皮肤都没有办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忍受痛楚,男人嘶吼一声,直接把南春泽手里的小刀给打掉。
接着,又把目标转移到了南春泽身上。
“一个个的,既然想一起去见阎王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都去死吧,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死了我的心里就不会再有仇恨了,死了我就能去见我的父母了。”
男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自然的,手上的力气也是不自觉的在加大。
苏篱落问题不大,她只是难受,感觉快要死了,却因为不老不死,不至于命丧黄泉。
南春泽就不行了。
他是灵魂,没有力量,比不上男人半分半毫。
荆溪急了,捡起那把刀:“我不管你是谁,今天只要能放了我们,我们南家是不会计较你做过这种事……”
“笑话。”男人加大了力道:“又用你那高高在上的同情心怜悯我了?呵!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假惺惺!”
南春泽刚开始还在不断的挣扎,这会儿已经没了力气,身子也逐渐软了下来。
荆溪不愿意南春泽就这样死去,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到底该怎么办?
“春泽哥,你一定要撑住,就像刚才你和我说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好的对不对……”
话刚说完,只听见“咯吱”一声,南春泽的脖子断了。
没有血液,却是活生生的不在了。
男人松了手后,南春泽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狠狠的瞪着男人。
荆溪一下子就傻了,伸手探了探南春泽的呼吸。
没有了。
心脏也不再跳动的厉害了。
“春泽哥,你醒醒!”荆溪哀嚎出声:“你别吓唬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没事,你说过你没事,你说过你一定会保护我的,你说过……”
荆溪已经泣不成声,刚被放了的苏篱落心里也难过的不是滋味。
“别以为我有什么不敢做的。”男人撕碎了刚才的纸:“所以,最好能给我乖乖听话,我说什么就要做什么,否则下场也是一样的……”
荆溪情绪本来就激动,被这样煽动后,发疯一样的扑向男人,眼底都是血丝:“你这个杀人犯,变态!你会遭天谴的!叔叔阿姨心那么好,没想到居然生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他们在天之灵永远不会安息的,你的罪恶,永远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死的很惨!你……
”
荆溪已经口不择言了,南春泽的死给了她巨大的打击。
“啰嗦。”男人眼也不眨的来了一记手刀,荆溪马上晕了过去:“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就先放过你。”
“小溪!”看着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荆溪,苏篱落十分担心:“小溪当年年龄很小,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样对她!”
“你放心,这样的美女我不舍得一下子弄死。”男人有种泄愤后的兴奋感:“我会好好对你们的,哦,我指的是在床上……”
“你!”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听的苏篱落恼羞成怒:“变态!”
苏篱落视觉的问题,她并看不到荆溪绑在哪里:“你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