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小王又说:“让人起死回生是件困难的事,即便是平分生命,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
荆溪竖耳朵,等待着接下来的情况说明。
“这次勉强算得上是成功,现在只剩下醒来了。”小王眉头紧锁:“心水,可能你没有注意到,那本书上的标注。”
“什么标注?”向心水从直觉上来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嗯,如果二十四小时以后,两个色没有办法醒过来,就说明失败了。”
“什么?”南文曜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朋友:“之前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如果你早点说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同意了,小王,我们南家的命脉,你是想……”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最后差点就背过气了。
“不是我不肯说,这是一川的想法。”小王叹口气:“这种成功率很低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冒险,可是如果不同意,一川那孩子就会亲自去做,去实验,你们也也知道,他记忆力很好,实践能力更好,一个在童年时期被人绑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并且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的一川,在固执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我不能用她的生命让他去冒险,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
向心水也是懵了:“叔,你的意思是一川不能及时醒过来的话……”
向心水越想越后怕。
“嗯,就是会永远也醒不过来,并且会被锁住灵魂在某一处作为惩罚……”
“就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吗?”南博达看起来比他们淡定不少:“出了事总有办法去补救的吧?”
“没有任何办法。”小王直言不讳:“这事是超越了常理,更是违背自然规律……本来,强制性为人延长寿命,就是有违天意,更何况还想要成功。”
这下,南博达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比起苏篱落的死,南一川就显得重要的多了。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沉默,良久的沉默。
荆溪感觉这里的氛围很严肃,想要回房间时,被向心水一把拉住了:“荆溪,你别走,在妈身边陪着我,我真的害怕,害怕你哥出了什么意外,那样我们南家就绝后了……”
绝后?!
荆溪承认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重男轻女是不分阶层的,荆溪觉得自己应该庆幸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如果不然,她应该会受到更多不公平的待遇。
知道自己想远了,荆溪赶紧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可荆溪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今天出事的人是她,他们三个人应该不会这么伤心了。
反正是女儿!要不要都无所谓,死一个少一个,高兴的时候就被当做宠物,不高兴的时候有多远滚多远……
和奶奶如出一辙。
荆溪忽然觉得血液的沸腾的厉害,心里竟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只有杀了一切对你不好的人,你才有可能变得强大起来,动手吧!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到你头上!”
“不行!”荆溪大声拒绝:“绝对不可能!”
向心水是她母亲,又和奶奶一样经常虐待她,不仅如此,还把她当做小公主一样的养过。
荆溪怎可能忘恩负义。
“你怎么了?”向心水再次懵了:“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额头上全是汗水。”
小王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心水,不好了。”小王赶紧吩咐佣人把他把工具拿过来:“荆溪印堂发黑,怕是被什么邪门的东西给沾染了。”
向心水大骇,甚至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王爷爷,我怎么感觉不到?”荆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中邪了?”
小王接过工具,准备开始时,再看荆溪,却和刚才不同。
荆溪的脸蛋白里透红,红里透白,除了刚才睡觉脸上被抱枕弄出来一条印之外,并没任何看起来不正常的地方。
“怎么回事?”小王眯着眼,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刚才看的时候明明没有……罢了,可能是我刚才太紧张了,把情绪带了下来,老眼昏花了。”
荆溪却不这么认为,如实说:“小王爷爷,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哦?”小王来了警惕。
“每当遇到什么觉得委屈的事情的时候,心里总是一个人在我心里说要我杀了他们,我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这要是在从前,南博达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任由女儿一个人说。
而现在,板上钉钉的南一川的事,让他忍不住问小王:“叔,你觉得呢?”
“暂时什么也看不出来。”小王摇摇头:“可能是对方隐藏的太深了,或者只有在你心里不平衡时,才能看得到。”
向心水抓住重点,询问荆溪:“刚才你觉得心里不平衡了。”
“呃……”荆溪应:“可能是的吧,害我的人肯定想故意让我杀人……”
向心水想了想,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