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为什么,每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她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跌进了泥潭,连救命稻草都没办法抓住,只能眼巴巴让自己下沉,现在的她就是这种感觉。
她霸道的声音响起:“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的。”
他轻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的无奈。
她想将这种想法挥去,她要真切地感受到他在自己身边。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举动,闭上眼睛,踮起脚凑进傅容瑄,轻轻印上他的唇。
真实的触碰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成了引燃火药的导火线,她更加不知道傅容瑄的身体因为她的吻,已经僵硬到了极点。
成亲这么久,每次都是他主动,她只是生硬地接受。可是今天,她主动吻了他,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动?刚刚克制住的躁动瞬间爆发!
夏冬儿证实了内心的想法,想要收回自己的唇,但是脚跟还来不及落下,环在她腰上的手瞬间收紧了,两人之间紧的挤不进一丝空气。
夜色已浓,房间内的烛火隐隐跳跃,正当傅容瑄抱着夏冬儿准备进行下一阶段时,前院传来的一阵窸窣声,傅容瑄的动作猛然一停。
“怎么了?”夏冬儿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慵懒。
“有人来了。”傅容瑄磨了磨牙,好事被打断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时,夏李氏在门外叫唤,“冬儿,快来开门,你看谁来了?”
“来了。”夏冬儿开门,就见村长一脸复杂的眼神撞入她的眼,“是村长啊。”
白天的事,多少让她对村长有些芥蒂,这态度自然也热情不起来。倒是夏李氏,把她拉到一边,还没好气地说了她几句:“你这死妮子,吃错药了?村长可是稀客,挡着门做什么?还不快让开?”
“村长来了。”屋内的傅容瑄上前行了个抱拳礼,随即将其请进了屋。
木白莲听到了动静也朝西屋走来,当她看到夏冬儿微微红肿的嘴唇时,立刻露出一脸的坏笑,那眉那眼,似乎都在笑了。
夏冬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低声说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啊?”
“哈!”木白莲笑的更厉害了,看夏冬儿一副欲求不满又被迫喊停,心里一定憋屈死了吧?
几人都跟着进屋,一时间,屋子里坐满了人,却没有一个打破这沉寂。就连村长,也是狠狠得吸着他手中的旱烟,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他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只要是您说的,我一定让他们听从。”夏李氏咧着嘴讨好道,虽然村长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夏家村怎么着也有几百号人口,不管是大事小事,那也都是村长一人说了算的。
之前也有说过,夏冬儿的祖爷爷和村长的爷爷那是堂兄弟的,按照辈分来算,这些小的还得跟村长喊一声大叔,只是早些年冬儿的爷爷还在时,两家关系还算好,后来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这些后辈之间也就没那么亲了。
所以这次村长亲自上门来绝对不是来叙旧的,那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为了今天村口发生的事?
村长吧唧吧唧的猛吸几口,然后在炕边磕了磕他那竹竿子旱烟袋,轻咳了两声才开口说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两件事,这头一件跟枣儿有关,这孩子命苦,摊了个不是东西的男人,她的事固然让人觉得可惜,可是你们这么一来,岂不是把咱全村都要逼上了绝路?”
呃?夏冬儿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容瑄却是明白,镇上陈家的势力之大,怕是真会如同村长之说。
木白莲的脸色也是一沉,心直口快的问道:“村长大叔,这话可就不对了吧?枣儿是夏家村的人,您是村长,您不能不管的吧?”
“你这孩子,唉!”村长想要斥责,却是生生的忍了下来,“你们这些年轻人,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木白莲撇了撇嘴,年轻怎么了?年轻就是本钱呢,总比他这缩头乌龟村长好吧?
“村长可是有什么苦衷?”傅容瑄倒是看出了村长的为难,其实这村长真不是好当的,虽说村子不大,可鸡毛蒜皮的事不少。
村长一点都不含糊,他心里想的要比这些年轻人多了去了,到底是年轻,做事不考虑后果,所以现在他怪也怪不得,骂也骂不得,心里真真的是憋着一团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