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问出了那么多的问题,让掌柜的有些哭笑不得,“莫说公子激动万分,就连我也是很激动的,公子的首饰在这里摆了近十年,这十年里看上的人难以数计,每每看着这么精致的首饰却是卖不出去,公子是想象不到我的心情的,我是商人,空摆着它不能变成银子,你说我能不急吗?如今可好,终于是卖了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的,掌柜的你快告诉我吧。”江帆看向那掌柜的,一副着急要知道答案的模样。
掌柜的这才将卖首饰的过程讲了一遍,连同上年的事也说了。
“夏家村村口傅家?”江帆重复道。
“公子,她能清楚的回答对公子的问题,而且还说了跟公子一样的话,我想着这就不会错了的,于是就将首饰卖给了她,这是收据,公子你收好了。”
掌柜的将字据交给了江帆,江帆打开,上面果真就是夏冬儿的名字,将字据折好放入衣襟里,然后又取了些银子给掌柜的。
这是当初说好的,掌故的帮他卖首饰,只要卖出了,他就给百两当酬谢,另外还会提供十款首饰的草稿,且保证每一款都是这里独一无二的。
首饰不能卖银子,掌柜的无利可图,但又为何会帮他?原因也就在此了,百两不吸引人,可十款独一无二的首饰草稿却是让每个卖首饰的都会心动的。
掌柜的将笔墨纸砚摆出,谄笑,“公子,百两银子我要不要都行,可这手稿我是必须要要的。”
江帆也不含糊,画几款首饰对他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每一款只要草草的几笔,却是包含着极强的意喻,每一款都让掌柜的看的惊讶无比,连连称赞。
一口气将十款都画完,江帆转身告辞就要离开,却又被掌柜的给拦住,“公子,公子稍等,我还有事不明,想请公子解惑。”
“什么不明?”江帆耐着性子问道。
“公子的首饰天下无双,可谓是价值连城,可是为何只要回答问题而不卖银子?难道那问题是公子寻找自己良缘的方法?”掌柜的眼中闪过一抹灵光,若真是如此,他想,他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生意更上一层楼的好办法。
“我的良缘?”江帆差点没笑出来,“不一定是良缘,也可以是好友,知己,但若是良缘就更好了。”
掌柜的频频点头,“是,很多人都是活在虚情假意里,有意的接近或是为了权利或是为了钱财,人生难得一知己,公子这也绝不失是一个好方法。”
“恩,这也是个好主意,你可以开一个情缘之旅之类的铺子,专门接收客人的私有物品,然后记录,然后等待着它们的有缘人来寻找它们,从而处始更多的人找到自己的良缘或知己,好了,掌柜的,祝愿你财源广进,我先告辞了。”
“哎,公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呢,哎……”
不等掌柜的说完,江帆早已跑出了很远。
出了门向左走,左面商铺聆郎满目,想着这两人肯定是正在哪个热闹的地方逛着,可是一路寻来却是没见到她们,她们是赶着牛车的,目标那么大,怎么会找不到?
他又向右转,终于在一家胭脂坊门前见到了牛车,这两人也真是的,人来人往的,牛车上东西那么多,都不怕丢些什么吗?往胭脂坊里面看了一眼,买胭脂水粉的人挺多,而那两人正挤在里面挑捡着,里面的都是些女人,他也不方便进去,于是就取下肩上的包袱,上了牛车等了起来。
思绪回到二十年前,他本是邻国国师真传弟子,原本是该继承国师永享荣华的,却不曾想一场无妄之灾差点让他断送了性命,幸而他被人救下,还得以开元皇朝中太医令史义子江帆这个身份,兴许是他命苦,也兴许是老天故意在磨练他,就在他以为可以安心过完此生的时候,江家却又因一张药方而被陷害,再次家破人亡。
胭脂坊内,夏冬儿还在奋力的选着适合自己的香脂,正选着就听旁边的一位女孩说道:“玲姐,这些多少银子?你给算优惠点啊。”
那个被称之为玲姐的人,是这胭脂坊的老板,她看似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是装扮的极为艳丽,粉红的薄袄子,长长的乌发轻綄,她身形很是苗条,皮肤也很好,白细,星眼如波,套用句古人常描写的话,那就是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亭亭玉立柳腰细,说话笑声燕语莺。
“好,秀玉可是我这里的常客,就是不给谁便宜也不能不给你啊。”
她的声音真好听,夏冬儿也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娇美,绝丽,玉立亭亭,皮肤保养的就如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般。
那叫秀玉的女孩很是开心,眼光闪烁,配着一张芙蓉秀脸,红润的双颊,活泼,健康。
“秀玉,你的眼光可真好,你选的这些可都是优质香脂呢,你瞧我,我也是用的这种,这种香脂味道清淡,抹在皮肤上又滑又细腻,用的时间久了以后,就算是不用这种香脂,身体也能散发出这种香味的!这么好的香脂价格当然也是好的,一盒一两银,秀玉姑娘是老主顾,就算你九钱吧,四盒,一共三两六钱。”做生意的人,果然是八面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