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还狠。”
当夏冬儿走到家门口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各种议论声如数灌进她耳朵里,就算她不想听,也做不到。
有指责春生的,也有同情枣儿母子的,更有说道夏冬儿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众人都劝夏冬儿少管娘家的事,说这个家本该就由春生来当,不该逼迫他,害得他受不了了狗急跳墙,这才会打伤了枣儿。
还有邻居说,昨晚听到两夫妻吵架,主要还是因为夏冬儿夺了春生的权,还唆使枣儿自立自强。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到头来还成了她的错了?
夏冬儿嗤笑两声,跨进门槛,对于这些‘劝告’置之不理。
“叔,您也来了?”夏冬儿没想到村长也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问候。
村长应了一声,“恩,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来看看!”
屋里除了村长还有夏家的几个叔伯也在,夏冬儿怔了一下,看形势,这些叔伯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是想来明争暗夺了?
“你来了啊?”江帆头也没抬,将手上的药粉擦在枣儿的头上,从夏冬儿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枣儿头上破了一个大包,旁边的手绢血迹斑斑。
这个畜生,竟然能对自己的媳妇下此重手,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枣儿或许也不会那么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可事实上,若是没有她,枣儿如今已经被浸猪笼了。
“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这些天怕是不能带孩子了,也不能喂奶了,这药里面有些东西对小孩子不好。”江帆一边敷药一边讲解,他担心的看了夏冬儿一眼,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昨晚没睡好,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她这肩膀能扛得了多少。
“我知道了,孩子呢?”夏冬儿看了一圈,没找到孩子,连忙问道。
明远是夏家的长孙,可不能有什么事的。
“被你娘家那些伯母抱走了,说是担心孩子在这儿没人照顾,想带回去先养着,现在应该还在厨房找吃的。”江帆才说完,夏冬儿早已经没影了。
她绝对不能让那些长舌妇抱走明远,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好心?
夏冬儿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夏家早就已经被春生败光了,除了几张嘴,啥也没有。但是也不能说真的没有了,至少还有她那份不是吗?
这么多良田,这几间大瓦房,还有大宝呢,这些个资产才是他们眼馋的。
这帮黄鼠狼是想用明远逼她拿出自己的家当呢!
说好听点,这是将夏家长孙接回去抚养,说难听点,就是想将她的资产占有己有,召回明远的同时也将她一并召回去,谁让她现在没有男人呢。
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成了厚道人,被赞扬都来不及,可事实是,他们这是做了那什么还想立那什么啊。
以为她看出他们的目的?简直就是强盗!
这些人,休想从她眼皮子底下,搜罗去一桌一椅。
果不其然,刚进厨房,就听几个伯娘在争抢着小明远:“呦~这小胖小子可真水灵,你看他吃这剩饭剩菜的都吃得井井有味,真是奇了。”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好养,要不就由我们家抱回去养着吧,我们家地方宽敞,可以住得下。”二伯娘一把将明远抢过去,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老二,你家地方虽然宽敞,可是没多少口粮啊。还是我们家养着吧,能供得起他吃喝!”大伯娘又将孩子从她怀里夺了过来,也不管孩子舒不舒服,紧紧扣住不放。
“就你们那点口粮能养活他到几岁?还是我们家来养吧!”
“我们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