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在睡觉,不要去吵她。”
齐冥睿语气很淡的解释完,没有像往常抱他,而是径自下了楼。
他们该给他一个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死的!他什么都知道了吗?他酗酒,被女人戴绿帽子,都知道了吗?
这父子俩从来都是在一种很隐晦紧张的关系里,齐冥睿一直要求自己比齐景天年轻时优秀百倍。
“爸爸,这老爷爷是虾米啊?”
……
注意看齐景天的脸色,深红变白,由白变紫,最后由紫变黑!
这小家伙也太没规矩了!
“他是我爸爸。”齐冥睿浅显的给虫虫解释。
尽管如此,虫虫不肯认输,“虫虫叫他老爷爷好不好咩?”
齐冥睿的表情一滞,被这称呼惊了一小下。
“老子不喜欢三个字!”
齐景天傲气轰轰的给自己儿子施加压力。
不过齐冥睿是谁?他牛鬼蛇神不怕还怕这一老一小,“叫老爷吧!”
虫虫又是何等人精,他学的有模有样,“老爷吧!老王八……”
佣人冒着巨大的压力,将刁钻的虫虫从老爷子面前抱了走。
童言无忌是童言无忌,可齐景天受不得别人的忤逆。
这父子俩都是强势的主,而虫虫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更倔强,齐景天生气归生气,断然不会真怨他,而齐冥睿也是宠着孩子,由此这三代人,小的胜。
也只有单沫灵能制服他。
“绮儿接我回来的。”
客厅的气氛冷凝,齐景天就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先开口解释。
解释的口气带着一份软软的局促。
儿子长大了便听儿子的,国外的医疗环境对他的身体好,可几年没回国,当真是想念老宅子的味道。
“哼。”他冷凌的下颌绷紧,鼻尖哼出一抹不啻。
齐绮不愧是他亲姐,爱上那个男人便不顾一切了。
“我玩两天了再走。”齐景天放轻了语气,与他商量。
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后,齐冥睿抿着唇叹了口气,“既然身体好了就不用出国了,一个人在外面怪孤独的。”
“我也这么觉得,孙子太需要家庭教育了!”
齐景天眯着眼笑着搓了搓手,站起身来,笑的格外开怀,“那个丫头文静的很呐,孙子这么皮,还是像你。”
单沫灵文静?这个倒真没发现,他小时候他甚至还有记忆,绝不是像虫虫这样活泼好动调皮捣蛋的,在他的感觉里,虫虫一直是像单沫灵多点。
这也是他更疼儿子的原因。
“是你把她找来的?”头现在还痛,他紧抿着唇才好受一点。
“我想看看未来儿媳妇。”齐景天耸了耸肩。
人到老年后,他便不再与齐冥睿大眼瞪小眼,尽量不与儿子产生矛盾,算是赎罪。
“她不是你儿媳妇。”心里堵的厉害,本以为喝醉了能好受些,可现在心情反而更糟。
单沫灵抱着虫虫下来,走到他面前,带着挫败受伤的眼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