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白映蔓取下一副做工精美的丝滑手套工工整整放进包中。
Kimi重重地坐下来:“看来,您思考了很久。”
白映蔓露出一贯敷衍式微笑:“抱歉,路上堵车了。”
Kimi和她是同类人,当然迎合着她的措辞:“糟糕中的不幸,您再迟到一分钟,估计就是我在路上堵车了。”
“看来你见不到我的人,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白映蔓说话做事向来都很有分寸,很少会乱了阵脚。
“你就直接开门见山,不遮遮掩掩了,我这次做的蠢事惊动萧董了吗?”
“何止是惊动,都震怒了,就凭你那点资本,敢动他看上的人,你哪来的胆子?”白映蔓毫不客气地挖讽嘲笑着Kimi。
“都是孔祥坏了我的好事,他就是想在背后捅我一刀,才向慕厉枭告密。我真的是没想到,慕厉枭打从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当成他的棋子,他从来没有明确摆明立场,但是,他对我手下留情,绝对是有理由的。”Kimi一提到慕厉枭,心中攀升久违的喜悦和期待。
Kimi心甘情愿被他利用,他身上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所有人向他靠近,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产生交集。
白映蔓看出Kimi打心底对慕厉枭的崇拜和仰慕,刻意提醒道:“你不要走我的老路,你看看我现在的下场,你若是继续受她的蛊惑,就会从一朵娇艳的花朵枯萎成残枝败柳,你又是是何苦呢。”
白映蔓明明是真心实意爱着萧景庭,可是他的唯一,至始至终都是苏梦涵的妈妈,也就是她的亲姐姐。为了萧景庭,她不惜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不惜家破人亡,她舍弃了亲情,最后连爱情都落空了。
可是,如果现在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舍弃掉,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算什么?这么些年,她已经看透了萧景庭是个狼心狗肺的狠心家伙,但是她现在只要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毕,她就可以拿着变卖掉的财产,重新开始生活。
“告诉我那个已死之人的下落。”Kimi语气咄咄逼人。
“你还想垂死挣扎吗?别痴人说梦了,我不知道。”
“如果我就这样回到他的身边,依旧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疯掉了吗?”
“是你当初愿意拿身体和他交易的,现在反悔,不觉得迟了吗?”白映蔓保持优雅姿态,她不想增加脸上的细纹。
“你嫉妒我比你年轻貌美,你嫉妒我,萧景庭对我念念不忘。因为你对他还残留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又不断强迫自己摆脱这种想法,这就是我断定你一定会来此见我的理由。”
白映蔓板着脸,双目黯然失色,时代已经不再属于她,岁月残忍地留下了充分证明,她看上去无比痛苦。
“我不可能帮你整垮萧景庭,但是我倒想想看到他气到脸色发紫的可笑样子,他都快奔50了,还不考虑一下身体状态,把魔爪都伸向了年纪轻轻的孩子。”白映蔓内心早已崩溃,她只是他生命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普通女子,虽然出身经历相似,但在他眼里,她就是比姐姐低人一等。
“你要知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暂时性委曲求全,这单纯只是我的策略,萧景庭渴求的事物,不是简单停留在寻求刺激方面,他只想看到一个人不断走向堕落,不断陷入绝望,他以此获得心理满足。”Kimi捏住咖啡杯,颤抖着,愤怒着,灰色液滴陆陆续续跳到桌面上。
白映蔓淡定地查看时间,她不想继续逗留,她只想作为旁观者,目睹事态发展超出萧景庭可控范围之内。
“萧景庭之所以要孔祥调查一个已死之人的下落,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孩子应该有26岁了,他是不是很荒唐,不断残害女人为他打胎,自己的亲身骨肉是谁,他在哪里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是报应。”白映蔓终于怀开大笑,她笑他算计了所有人,却只被一个柔弱的女人弄得晕头转向,准确说被2个女人整整骗了26年。
白映蔓对此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