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的疼了。”

慕厉枭慢慢松开手，苏梦涵整个人慢慢松软下来，双手从男人肩膀上滑落。

他抬起她精致的下巴，鹰眸攫住她不明状况的懵懂眼神:“你现在会撒娇了?”

“你不喜欢?”苏梦涵舔了舔嘴唇，试探性问道。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做出和往日相背离的行为?”

苏梦涵为了主动迎合着他，强行挤出僵硬的微笑。

“在他们企图隐藏真相的时候。”

男人看到她拧紧了眉毛，快被自己逼迫到无瑕呼吸的时候，松开手，兜进西裤口袋。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为什么?”两人眼神无意间交织一起。

“我想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抱歉。”苏梦涵落寞地撇下视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许，这才是她不配做母亲的理由。

男人抬起她的手，一并对上她畏畏缩缩的眼神，低沉如磁石的声音从头顶罩了下来:“我们的孩子在你眼里算什么?你没有权力剥夺他的生命。”

苏梦涵凝着澄澈的无辜眼神，摇摆不地定的心不知道该偏向哪边?

他们俩个人，她到底该听谁的?

慕厉枭从她脸上读出了南川在她心理的重要程度远远大于他们的孩子。

男人的目光像淬了冰似的，他用冷眸一刀一剐地凌迟着她的心脏。

苏梦涵吓得脸色惨白。

男人捏紧狠厉的眉峰，狠狠地睥睨着她。

苏梦涵依旧偏袒着南川，没有半点羞愧。

两人视线摩擦着火花，空气中无形弥漫开一股蓄势待发的凛冽硝烟。

慕厉枭握起拳头，重重击中苏梦涵身后的瓷砖，碾碎骨头的声音刺激着苏梦涵的神经。

他的眼神像一把匕首插进女人的心脏，瞬间捅破心脏，血液溅人一脸。

心痛到无法呼吸，苏梦涵伸手覆上他的拳头，轻轻向下地拽了拽他的袖口，希望把手拿开。

“你体会不到，一个父亲即将失去孩子的心情。”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绷起来，神色抑郁到忘我境地，虽然，她现在没有怀上自己的孩子，但是，很快，就会有的，如果，她对待自己的孩子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或者再为了南川而选择堕胎，对他来说无疑是莫大耻辱。

男人渴切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梦涵轮廓白皙的脸庞上，舍不得离开。

苏梦涵情不自禁抽泣:“我无能，我没有好好保护我们的宝宝，是我一时糊涂，我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你去包扎一下，伤口感染了病菌会发炎化脓的。”

苏梦涵泪流不止，她抹开一股泪流，眼角立刻补充上，横趟出的泪水根本没有断开。

心脏算然断断续续抽搐着，慕厉枭感到如释负重，紧绷着的焦灼感逐渐土崩瓦解。

多亏她的提醒，慕厉枭从愤怒与矛盾中清醒过来，疼痛钻进中枢神经，看到手骨缝隙龇出鲜红血液。

“嗯，确实很疼。”

慕厉枭捏住苏梦涵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你感受到了吗?”

苏梦涵顿了顿眼神，等待他告诉自己。

“刚才心脏因为你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