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玉也很谦和。

“我叫吴锦玉，我娘都直接称呼我锦玉，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你们呢？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吴锦玉说着，一双如黑晶石一样的眼睛从大姨奶奶的脸扫到了奶奶的脸，之后又扫了回去。

大姨奶奶立即笑着说道：“素素，我叫吴素素，你叫我素素就可以。”

吴锦玉冲着大姨奶奶点了点头，又朝奶奶看了过去，依旧微笑着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奶奶一下子就愣住了，从她记事儿起，别人就一直告诉她，她是个没有名字的孩子，胡同里那些小孩儿也都是这样嘲笑她的，可她一直不以为然，就算是没有名字，别人叫她的时候，她也不会没有反应啊。

“二丫头，我妹妹叫二丫头。”

“二丫头？”

吴锦玉的小脑袋满是困惑，这怎么能算是名字呢？二丫头不就是随便谁家的二女儿吗？

大姨奶奶见吴锦玉在发呆，便继续笑着解释道：“我娘说我爹嫌我妹妹是个囡儿，就没给她取名字。我说她也就是生不逢时，要是生在我前头，那就该变成我没有名字了。”

吴锦玉比大姨奶奶虚小一岁，个头也比她矮一些，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吴锦荣。

不觉笑着问道：“看这位姐姐的模样，可是上了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