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从床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原主的年龄可能不大,具体多少岁,这个她还看不出来。大概是五六岁吧?
反正用的原主的身子,任性一把吧!
这个妇人就是柳湘之,看到女儿活蹦乱跳的她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半。
听到女儿比平时还有活泼的声音,她知道女儿这个生死关算是过了,陈大夫果然是个庸医,非要说女儿没救了,这不好好的。
此时,她只关注了女儿的身体,并没有注意到称谓问题,以及女儿木讷的性格怎么会发出那样‘奇怪’的语调,所以也就错失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于渔也没有注意到用词问题,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她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称呼自己的妈妈的。
管他呢。
就算母亲知道了自己称谓不太恰当,她也会不以为意,毕竟就算怀疑了怎么样,也没有啥证据,别人也不容易想到那些,除非遇见老乡。
“饿吗?”柳湘之知道女儿没事了,现在就只剩下休养了。
“不饿,因为有妈妈的陪伴啊!”于渔一改平时文静的性格,满脸笑容地说道。
“调皮。”柳湘之捏了捏于渔的鼻子。
“走吧,该吃饭了,我已经做好了!”柳湘之牵着于渔的手往前走去。
走到客厅,只见两个大桌子拼在了一起。桌上坐满了人。
于渔乍一看见这么多人也是吃了一惊。
想到前世今生第一次看见家庭里吃个饭也有这么多人的。
在现代的时候,每次吃饭都只有哥哥,就是去了祖母家也只有三个人而已。
柳湘之领着于渔在空闲的座位坐下。
“咦,我给鱼儿煮的鸡蛋去哪了?”柳湘之找了个遍,只看见了窝窝头,鸡蛋却不翼而飞了!
“……”于明政也没有回答妻子的话,虽然他知道鸡蛋是被自己的弟弟吃了,但他还是没有吭气,他不愿因为这点小事和家人生出嫌隙。
柳湘之也明白,一定有人知道谁吃的,但是不会告诉她就是了,毕竟在他们家人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外来人,用他们的一句话说“他们才是一家的。”
有时候她就在想,如果没有两个孩子在的话,她会不会选择和离。
很多事情她都感觉,他们做的很不地道。
完全不把媳妇当做自家人,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也是如此。但是很闹心。
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母亲也是说过:“做别人家的媳妇啥事都要尽量忍一下。”
可是真的还要继续忍到什么时候啊?
看见老太爷家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婶子们都分开了家,矛盾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很多时候她也想分家。
另外想分家的一个原因就是,每次大姑子一来就是一大家子,一住就是一年半载的,房屋紧张,每次来都是自家一家四口挤在一间房子里,现在小儿子都五岁了,这么一直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啊。
也不知道自己爹那么精明一个人,当年怎么会把自己嫁到这样的家庭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害人不浅啊。
如果于渔知道自己娘亲的心里活动,她一定会感叹于柳湘之思想的先进。
一个古代人能有这种觉悟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但要是处于唐代有这种思想也是很正常的,明清时期就不太可能了。
吃过饭,柳湘之就带着于渔和于嘉佑回了自己的屋中。
“佑儿,看着点你姐姐。”柳湘之说话并没有避讳着于渔。
于渔也听得莫名其妙,原主竟然需要五六岁的弟弟看着,那得是有多不省心啊。
她又看着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上房揭瓦不成。
柳湘之留下话,就离开了,剩下于渔和于嘉佑两人大眼瞪小眼。
于渔看着这个白捡的弟弟,准备向他套点话,一是小孩子比较诚实,二则小孩子不会想太多。
先问什么好呢,时代背景开始吧,先了解大环境。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于嘉佑直愣愣地看着姐姐没有说话。
“不会说话吗?”于渔想着一直没有听见这个小孩说话,是不是不能说话呀,这般想着她也就不经大脑地说了出来。
听见自己的姐姐说自己不会说话,于嘉佑有点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哑巴,“你是不是傻,都吃过晌午饭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刚听到自己的姐姐说自己哑巴,他的态度也好不了哪去。
这句话要搁在以前,于嘉佑少不了挨打,虽然说者无心却直戳原主的软肋,当然现在这个是于渔,她一点儿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