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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责罚(一更+二更)(2 / 2)

他回头看向趴在院门外的宁去怒道:“愣著作甚,还不快将你家公子扶回屋去!”

宁去不敢耽搁,忙看了眼程九,程九了然两人上前便要去搀扶,怎想这回陆远却是不似往常,竟是不愿意松口:“不准!都滚下去!”

陆衷皱眉不解看向陆远。

陆远平息怒火,将手中鞭子一扔指着陆焉生,对陆衷道:“你可知他这回犯了什么错!”

陆远几乎咆哮道:“这畜生,推了太子殿下向圣上去援疆的举荐,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家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一次机会,却叫他轻飘飘推拒了,你还要一味纵容他?”

陆衷闻声也是一滞,回身看向陆焉生问道:“是不是?”

陆焉生抿唇,眼神有些复杂,却是一句都不肯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头一回,陆衷默了声,他几步不用想也只陆焉生此举是为了谁,他松了鞭子,出乎意料的朝着陆焉生的脸便挥去一巴掌。

长心血水染红了陆焉生的脸颊。

陆衷负手握紧,掌心处传来火辣辣的疼,手颤动不已,俯视看向他道:“陆焉生,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这一巴掌倒是打息了陆远的怒火,陆衷惯来对陆焉生都是庇护有佳,说来可笑,陆衷对陆焉生的用心,比陆远这个父亲还要称职。

陆远负手道:“你就这么跪着,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罢便甩袖离去,王管事看了一眼两兄弟,无奈摇了摇头,忙跟着陆远而去。

陆衷握紧拳头,掩下眼里心疼咬了咬牙,再没看他一眼,狠下心道:“跪着!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而后便甩袖离去,只是走出院子时,回头看了眼仍跪倒在地的陆焉生,不禁看了眼漆黑浓重的月色,他也知道对陆焉生太过不公平,不能纵他所想乐他所为,但他生来是姓陆的,陆家荣辱与他共存,哪里是能轻松的。

程九忙上前拖住即将晕厥的陆焉生,想将他抬进屋内,却见他摆了摆手,巍然不动,陆远的话他可以混当听不见,可陆衷的话他却不能不听。

程九咬咬牙,不禁叹原平日里无所畏惧的陆焉生,活着也很不容易,低声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宁去道:“扶好!”

宁去忙接过陆焉生,垂头便瞧见程九跪在地上,印着廊檐下的烛火辨析药箱里的药物,而后一一摊开,才替自家公子治疗。

那荆棘藤上的倒刺不少深埋在陆焉生的身上,又混着血实在难辩,程九就点着了盏烛火再陆焉生身上仔细找,烛火下的三人都跪坐在那处,影子笼做一团,带着几分夜色沉重。

陆衷却并未回府,他撩开车帘上了马车对外头明盏吩咐道:“去东宫!”

翌日

盛婳想着今日要见陆焉生,今日便早起用膳,她记着规矩体统褪去便服,换了一身黛色衣裙,颜色深重,衬的多了几分气势。

她看了眼天色,不禁拢眉看向一旁杏枝催促道:“杏枝,你去问问。”

杏枝点了点头,刚开门便见方管事进了院子,欣喜回头道:“姑娘,方管事来了!”

盛婳闻声,摆了摆姿态坐正了姿势,抬眼便见方管事进了屋。

只是却见他身后空荡荡,并未有人跟上,盛婳不禁诧异看向他。

方管事躬身道:“老奴去请了,没请到人。”

“没请到人?是不愿来?”盛婳愣了一瞬问道。

方管事摇了摇头道:“府上说陆二公子近些日子事忙,不见人,只一两话便打发了老奴。”

杏枝在一旁插嘴道:“可讲了是我家姑娘请?”

方管事点了点头道:“自然说了。”抬眸见盛婳垂眸不语,以为盛婳被驳了面子生了气,忙道:“姑娘……”

话还说完,便见盛婳抬头道:“方伯,你去打听打听,陆家这两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是陆焉生这几日的消息。”

方管事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却也连连应是。

杏枝确实瘪了瘪嘴道:“这陆二公子真是奇怪,平日里姑娘不愿意见他,他倒是经常往府上凑,今日特地让人去请,竟还将人拒之门外了。”

盛婳却好似没听见,眉头拢着一抹云雾似的,出神的看着明窗。

约莫到了午下,方管事没回来,倒是沈织织来了,昨日她侯到天黑还等了空,今日便又来了,怎想不巧,盛柏竟又不在府上。

她好似在意料之中,并未见失望之色,一脸兴味的拉着盛婳道:“你知不知,陆焉生在京里出了名了!”

“什么?”

沈织织凑上前去道:“我听讲昨日有人嘲讽陆焉生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苟且偷生云云。”

盛婳没听明白,陆焉生贪生怕死?她实在挂不上钩:“为着什么事?”

沈织织摇了摇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为了性命不惜出卖人命的,也有说他现在着官职都是躲在旁人的身后出卖得来的,还有一最离谱的,说什么他怕死不愿去上战场,请辞在家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我想总该有一桩是真的吧,不然也不至于传的人云亦云。”

盛婳抿了抿唇,忽就想到今早方管事所言,便大约猜到为什么了,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才会有这传言。

“对了,柏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沈织织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

盛婳回过神来道:“可能需得等几天才能见到他,这才回来,实在忙的脚不沾地,我这两日也没见到他几回。”

沈织织闻声不禁有些失落,垂下眼眸再没讲话。

白郝也早有耳闻陆家的事,他还特地招来陆衷问话,陆衷一五一十未瞒一句,白郝听讲他拒了举荐一事,还吃了一惊,听讲他还跪在府上封了禁闭,不禁担忧盛婳去看诊一事。

陆衷思索才道,那日他会来接盛婳去,闻声,白郝才松了口气。

一连两日,陆焉生果然并未再出现,夜里头听讲明日陆衷来接她,盛婳只是眸光闪了闪,并未言语一句。

陆焉生就这么跪在院门口,整整三日,天色才灰蒙蒙一片,宁去忽见眼前有人影晃动,这几日他一直守在廊下陪着,一个好觉没睡过,自也苦不堪言,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下一刻便听一声痛呼声,一睁开眼,便见陆焉生扶墙站了起来。

“公子!”宁去忙前搀扶住他:“您这是要?”

陆焉生看向他,脸色惨白一片,这几日搓磨瘦了许多,下巴已削尖的很。只听他道:“去打水来,我要擦身更衣,快些,晚些就迟了。”

宁去反应过来,不免惊诧:“公子,您这个样子也去?”

陆焉生咬了咬牙道:“去!”

宁去拗不过陆焉生,低声叹了口气忙去准备。

一切妥当,陆焉生却在门口被王管事拦住:“二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说是没他的命令,您不得起身。”

陆焉生抿唇道:“王管事,我不与你为难,等我回来,便自会回院子接着跪着。”

王管事脸露难色问道:“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哪?”

陆焉生只淡淡道:“白家。”

一旁宁去便将事情说了明白,末了还道:“方管事,这事关白家,实在不能背信,劳您开开恩,就是老爷也因当知道这事很要紧。”

王管事有些犹豫道:“那容老奴去请示老爷。”

陆焉生却是没那个耐心,已大步流星出了府,回身交代道:“焉生回来会自请责罚,不会与王伯为难,放心。”

见人已上了马车,王管事也是无奈,垂首摇了摇头。

盛婳正等在府上,杏枝脚步轻快的进了屋道:“姑娘,人来了,咱出去吧。”

盛婳闻声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往外头去,杏枝却取了帷帽跟上、边走边道;姑娘,带上吧,您与陆二公子不相熟,有这个,也能免去些尴尬。”

盛婳闻声顿下脚步:“你说谁?”

杏枝眨了眨眼眸答道:“陆二公子呀”

盛婳诧异间,恰已出了屋门,一抬眼便见陆焉生蒙着晨雾负手站在院外,他一眼就看见了盛婳,抬眸对着她笑道:“二姑娘慢些,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