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起了奢望,不管她是男是女,总归,总归……注定只能是他的!
秦川眼里暗沉翻涌,刀削的眉头挑起,嘴角压着,沉沉道:“是吗?我有事找你,若是你急,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一起如厕,顺便说事。”
许青珂:“……”
沉吟了下,许青珂淡淡一笑,“我恐怕没有这种习惯。”
“以后你得习惯。”
秦川冷笑,说着就要逼着她去茅厕……
也是毛病了,堂堂君王莫不是要拉她去茅厕验明正身?
许青珂有反抗的余地?
正危机时……
“咦,你们要去如厕吗?正好我也是,一起啊。”
师宁远就如同天兵神将一般自带光辉出现了,沐浴着阳光,也是奇了,他一来,那在枝头挂得稳稳得连翘花瓣好像被风卷了似的纷纷落下,而且往他身份飘卷过。
白衣飘飘,公子如玉似上仙。
画面极美。
秦川:“走个路也要用内力去摧残连翘花,你也不怕遭报应?”
连上师这个称谓也不要了。
对这个人,秦川早已没了礼遇之心。
真以为自己武功天下无双,他察觉不到?
用内力卷成风在后面卷落枝头刚开的花瓣,真是丧心病狂!
被拆穿的师宁远一点也不羞耻,反盯着他攥着许青珂的手,淡淡道:“你现在晓得珍惜花了?难道我们家的许相爷还不如这一树小黄花?”
一树黄得明朗娇艳的连翘花:莫名其妙就被改了一个特俗的名字。
人比一树花娇的许相爷:“……”
不过师宁远这么一说,秦川也知道时机不对了,更不能在这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粗鲁逼迫。
这师宁远嘴巴还真是歹毒,且极有心机——到现在还在摧残那些小黄花,不,是连翘花。
连翘花飞舞绕身旁的白衣美男子不要太吸引人了。
尤其是在某个在强势君王逼迫下的美人……
秦川顿时堵心,对师宁远越发暗恨,而且手里那签也不能被此人知道。
手掌一收,瞬时将签掩进了袖子,也给了许青珂自由。
“许青珂,跟我回大雄宝殿。”
师宁远:“好啊,我们一起吧。”
秦川:“……”
最后的结果就是冷面黑神似的君王跟白衣如雪的上师走在前头——反正,谁都不能跟她一起走!想都别想!于是又到了牺牲自我的时候了……
两个人都忍着心中厌恶跟对方一起走。
倒是人比花娇的相爷大人一个人默默走在后面,表情很古怪。
众人:莫非君上“移情别恋”,放弃许相爷,转青睐上师了?
尤其是上师明显比油盐不进冷淡的相爷热情,对君上笑得不要太美好了。
清冷如仙,一笑起来了不得啊!
等熬过了漫长的佛法辩论,那一夜……
刚刚从浴室出来擦头发的许青珂顿足,默默看着坐在地上的一人一狗。
他正襟危坐,一脸生无可恋。
金元宝也学了它的姿势——许青珂怎么也没想明白一条狗怎么就能学会了呢。
还是说——师宁远学会了狗的坐姿?
一想到如此,许青珂噗嗤一笑,出水芙蓉还擦着湿漉漉头发的美人展颜一笑。
一人一狗猝不及防——幸福来得太突然,容我喝杯茶压压惊。
喝了一口茶,师宁远才略严肃说:“鉴于我今天牺牲甚大,为你不惜牺牲色相,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青珂依旧对着暖炉擦着发,“嗯,能屈能伸。”
她见了都以为这人对秦川情根深是,也难怪秦川被恶心得在法会辩论上全程黑脸。
被秦川逼迫了几次的她也觉得舒心不少。
是以刚才笑了。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师宁远意味深长得问她,“我能屈能伸,你怎知道?”
怎知道,不是已经看到了么,不……
许青珂念头只一转就想到自己曾被某个人得寸进尺这样那样就差一步的事儿。
的确是能屈能伸。
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她跳过这个话题,偏过头道:“拿到了一枚第九十九签,见了一个疑似我那位师傅阁主的老人。”
师宁远很快凛然了,“九十九?”
许青珂看他反应很大,顿时拧了眸子,“你晓得?”
“阿?不晓得……被秦川拿去了?”
“说是跟渊王室秘辛有关。”
许青珂轻描淡写,也没提起后位什么事儿。
她知道这人必然已经心里有数,否则反应不会这么大,后来又急于掩饰。
但……也无需掩饰吧。
那个秘辛恐怕比她想的还要麻烦。
许青珂盯着他,师宁远顿时屈服,“渊立国时的秘辛,我师家密宗情报里面有提及,而且是独自分出装在密匣里的,我也是后来整理才找到。”
他迟疑了下,才说:“渊的开国皇帝跟他的元后你总知道吧。”
“帝后情深,生前共享荣华,死后同穴。”
许青珂言辞淡淡的,没半点羡慕。
师宁远却是一笑:“这个秘辛提及的就是圣祖之所以对这位元后情深,是因为元后曾得过一枚本不该存在的九九帝王燕的签,。”
许青珂若有所思,“得之得天下?”
“不止这个意思。”
师宁远睨着许青珂的脸,幽幽说:“九九,乃是双帝王的意,意味着乱世之中必有两个帝王相的人会成为最强大的竞争者,而决定他们胜败的就是得到帝王燕的元后,谁得她辅佐,必得天下!”
许青珂还在思索这个秘辛的虚假浮夸程度,却听到某人说。
“小许,我在想我要不要当晋王。”
所有思绪都被打断,她看向他。
师宁远却很认真,“若他是帝王相,那我必然要当另一个帝王,当一个能与你匹配你的帝王,将万里山河……”
“不需要。”
许青珂放下毛巾,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不需要。”
“而且我如今不信命。”
换衣间的门拉上了。
你不需要……不需要?
师宁远若有所思,手却很自然伸过去用力捏扯了下金元宝大脸上的肉,“我不是在做梦吧。”
正打盹的金元宝顿时怒了,嗷嗷叫唤,扑过去就要咬死他。
师宁远却溜得极快——真的!不需要,不需要,哈哈,容他去喝瓶酒醉一醉。
不过他为什么要溜出来?难道是太害羞了,好吧,权且当不给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