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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最治得了葛叔。”
“没错!”
葛武想起之前和陆骁的闲聊,“对了,公子,陆小侯爷之前问过我,老头子这几天怎么不在,是去哪儿了,我就按照公子以前嘱咐的回了话。”
他依然没想明白,“不过公子,衡楼的事真的不用告诉小侯爷吗?小侯爷是陆家人,他若知道了,许多事我们就能与他商量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谢琢坐在石凳上,手指抚过昨夜陆骁执的黑棋,像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他在害怕。
害怕一旦陆骁得知了衡楼的事,那其余的,也就可能都瞒不下去了。
他宁愿陆骁认识的、心里想的念的、喜欢的,都只是谢琢,是那个无父无母、挑灯夜读、高中探花、入翰林为官的谢琢。
而不是满心仇恨、满手鲜血、苍白枯败的谢琢。
刚换下官服,陆骁就来了。他穿了身黑色麒麟服,没有戴冠,只用绣了银色夔纹的黑色锦带束了个高马尾,嘴里还衔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的草茎,像个纵马如飞的少年郎,极是英气。
谢琢摸了摸他束发的锦带,笑问:“早就想问你了,怎么将这夔纹绣得到处都是?”
陆骁得意道:“这可是延龄特意为我画的!”
他没好意思说的是,不止护腕、衣服、鞋袜和锦带,他还让府里针线房的绣娘在他的床帐、被衾上都绣了同样的纹饰。
陆骁又拿出一个淡青色绣兰草纹的锦囊:“我跟延龄一人一个可好?里面放了祛病的香草。十一叔说,洛京的风俗是端午前后半月都要戴这样的锦囊,能让人少生病。现在延龄提前大半个月就戴上了,效果肯定更好!”
他自己腰上则挂了一个竹石纹的,绣工相似,气味也相同。
谢琢听他说着歪理,接下香囊,仔仔细细地系在自己的腰带上,还细心地短穗抚平,很是珍视。
见谢琢戴上了,陆骁飞快地在谢琢眼尾亲了一下,心满意足:“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国公府见?”
话是这么说,但脚下跟生了根似的,迈不开,脑子里开始想,如果让张召把贺礼带上,自己不回府了,直接搭谢琢的马车去阿蠢那里,不知道行不行。
他正想着,就听谢琢提议:“驰风要不要……搭我的马车?”
哪还管什么行不行,陆骁立刻答应,又欣喜:“延龄跟我想的一样!”
不过两人不敢太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