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份思念实在太重了,越是压抑,越是疯长。
他有时会害怕听见凌北的消息,害怕隔着千里远的距离,得知陆骁生了病、受了伤。但同时又会在灯烛下,将消息里的每个字都仔仔细细拆解清楚,以想象陆骁如今面临的情势。
他明明已经表现得极为平常,但侯英会问,谢侍读最近可是心思烦乱,夜卧不宁?葛武会告诉他,陆小侯爷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公子不要担心。
这时,谢琢才发现,原来他的这些掩藏,根本什么都藏不住。
马车行了半程,谢琢才打开了一直拿在手里的信。
信纸很薄,上面的墨迹深且匆忙。他仿佛能看见百里连营中,陆骁披着银甲,满身肆意的金戈血气,执着墨笔匆忙写下一行行字。
“夜里阿瓷几次入梦,想来,我想阿瓷,阿瓷亦是思我念我。凌北局势尚能应付,无需挂念,你独自在洛京,更要小心。”
絮絮叨叨地写着不要受凉、好好吃饭、喝完药记得吃糖之类的细碎小事,又意气风发地写下:“……耶律真确实难对付,我几次都差点中了他的诡计,不过最终我都识破了。此番,我要前往秦望山,不少人都说耶律真是狼王,我这便带人去掏了他的狼窝。”
信的末尾,笔锋一转,陆骁又叮嘱:“阿瓷一定要记得想我。”
生怕他把他忘了一般。
谢琢浸凉的指尖捏着信纸,像是要从上面汲取温暖,将这一行行墨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目光最后定在末尾那句话上。
无需记得,这早已成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