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他想错了。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小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乐云霜同样大声回问道。

苏攀指了指卫玠：“你身边的这位，名字和样貌都同古代四大美男之一的卫玠如出一辙，就连身份也都一样。要知道，历史上那位卫玠早都去世一千多年了。”

“名字一样就一定是同一个人吗？历史上卫玠长什么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被乐云霜这么一反驳，苏攀噎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向古及时接住话茬：“所以今天他请我来，就是要当面揭开他的真面目。”

乐云霜刚要阻止，就被卫玠一把拦下。

他看向苏攀和向古，一脸淡然：“话先说在前面，你们今天在广王影视门口闹事，如果我是鬼魂，你们算是为民除害，广王影视不会追究。但如果我不是，你们要如何赔偿？”

“如果你不是，我们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向古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苏攀原本想拦住他，但他话已出口，他只能附和：“没错。”

“又不是过年，我也不是你们的长辈，你们磕头我还要给红包。”卫玠听起来对他们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围观的人群听得清楚，发出一阵哄笑。

向古和苏攀自觉脸上挂不住，强撑着问：“那你想要怎样？”

“发微博给乐云霜、萨林静和广王影视道歉，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卫玠看起来丝毫不惧，回答头头是道，倒把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好在苏攀很快反应过来：“那都是后话，你敢就这么站着不动，让向大师作法吗？你敢吗？”

向古：“就是、就是，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鬼。”卫玠哑然失笑，下一秒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向古和苏攀对了个眼神后，开始围着卫玠转圈，他边转圈，边甩动手中的拂尘。

乐云霜原本还有些担心卫玠，但见他目光坚定，就连一旁看好戏的萨林静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才放下心来。

乐云霜和萨林静站在了一旁，就近观看向古施法现场。

开始的时候众人出于好奇还都看得津津有味，但等时间过去很久之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面前的人也没有变化，人群中不少人都打起了哈欠，甚至有人因为等待的无聊，专门去买了瓜子和爆米花回来边吃边看。

就这么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向古的咒语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他额头的汗水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多。

整个人也完全没了刚开始时的自信满满，显得慌张无措。

太阳渐渐升起，耀眼的阳光落下，广王影视的大门被照得亮堂堂的。

“你们闹够了没？！”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向古被突然的喝声吓了一跳，手中的拂尘摔落在地，引来哄堂大笑。

他吃了一惊转头去看，从广王影视楼里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男人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的气势却十分逼人，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他不是别人，正是广王影视的老董凌枫。

“凌董。”苏攀好歹也是混圈的人，自然是认识凌枫的。

只是他明明查过，今天上午凌枫不在广王影视，不然他也不敢这么大剌剌堵在人家门口。

“你是哪位？”凌枫的声音冷到四周空气都像要结冰了一样，在他出现后，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安静了很多。

苏攀被他这么一问，自觉没有面子，找不到台阶，正想着该怎么开溜，就听见卫玠的声音传来：“你们走可以，但要记得刚才答应的事情。这么多眼睛盯着，还有那边的记者朋友们的镜头作证，你们应该不会反悔吧。”

苏攀尬笑了两声，一把拉过向古，抬眼时正撞上卫玠带笑的目光，不由恨得牙痒痒，不甘心地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不可能！怎么会完全没用！”

卫玠凑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人，不是鬼啦。”

他说完这话，笑容猛地收起，看向他们的目光不怒自威，竟让苏攀和向古忍不住想要打颤：“对了、两位，我看你们印堂发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灾，还是少出门为妙。”

苏攀和向古听见卫玠的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两人拔腿就跑，周围的人群再次传出一阵哄笑。

在他们逃离前，只听见凌枫的声音冷冷传来：“等着接受律师函吧。”

他说着瞥了眼人群，目光落在了几位八卦记者身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声音还是冰冷如初：“哦、对了，还有那边的记者朋友们。”

“凌董、别啊，我们也是被苏攀蛊惑。你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如实报道，绝不会乱写的。”有记者赶忙开口，一旁的几位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