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夏言温和的微笑，她没来由的产生了怒火。

“嗯？不错的力道。”

夏言挑了挑眉，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被格尼维亚用力的啃咬着。在少女用尽全力的啃咬下，弑神者那极具有韧性的肌肤都被撕裂，稍微的渗透出了鲜血。

他并不恼火，不如说这正是他所希冀的。

夏言的血液之中，可是参杂着天启启示录病毒的。格尼维亚虽说是神祖，但身体却是人类，并不具备免疫启示录病毒的能力。

然而，夏言也没把握格尼维亚是否会产生虚空。

毕竟，格尼维亚终究是‘大地母神’的转世，灵魂是绝对要高于其他人的。启示录病毒具有将灵魂一部分分割，将其变化为心灵武器的‘虚空’。

但面对神祖的灵魂，却是不好说一定能分割。就如同夏言，他就亲自的尝试过，自己体内是否有虚空的存在。但浑然一体的灵魂，却没有任何被分割的迹象。

想来，就算原本他注射虚空基因组的时候，诞生了虚空，也在后来转生成使徒的时候，将虚空彻底的吸取了进去吧。

“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虚空呢。”

夏言并不打算用消融心之壁的方式，来让格尼维亚顺从他。就算天启启示录病毒不能分割格尼维亚的灵魂，感染了病毒的格尼维亚，她心灵的通道——或者说灵魂的通道，绝对会对夏言敞开。

那么，就能够在格尼维亚的灵魂上动手了。

他在仔细的盘算着，但格尼维亚却不好受。

准确的说，她的牙齿痛了起来。

‘该死……这像是钢铁一样的骨头到底是什么啊……’

弑神者的体质，只有亲身感受到才会觉得恐怖。

就在这时，黑夜缓缓的汇聚在了一起，雅典娜出现在了夏言的身边。她幽暗的蛇瞳凝视着夏言的举止，轻唇微启。

“Campione，打扰了妾身的战斗，现在又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下意识的表露出了不满，但内心却着实没多少生气。

有些东西，意识到了之后，改变是非常快的。在意识到不从之神和弑神者被某种宿命限制之后，雅典娜原本属于不从之神的偏执，也缓缓的在改变着。

除了本身的性格之外，她的所作所为都已经不像是不从之神了。

至少，对于夏言这位宿敌的援手，她不知不觉的习惯了。

“只是在打开灵魂之门而已……”

夏言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感觉启示录病毒渗透的差不多了，他也就将手指从格尼维亚的口中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