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知到的就是牠感知到的,你所表达的牠也能知晓。但是,你的所有想法,祂不能获取。”
这和南木验证的相符。
“时间不多,长话短说。现在暂时只有一个主线任务:文艺创作与发表/发布/发行/发售,包括并不限于文字、影视、音乐等形式的原创作品,原创作品将作为你的主线小说的番外上传,根据受欢迎程度获取相应读者币。”
003在她梦里下线后,她就醒了。
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子里的念头不断,翻来覆去的折腾,最终一个翻身坐起,拎着一包手稿敲响了南樵的房门。
南樵也没睡,正戴着眼镜看书。
“爸,没睡呢?”
“年纪大了没那么多觉,你怎么也不睡?有心事?”
“嗯,这几年在山上不带课的时候,闲下来就写了点东西,心里没底,拿给你看看。”南木说着放下包,从里面掏出一摞摞的手稿。
“这可不少啊,来,我看看。”
“这些手稿是一部小说的初稿,百万字,长篇的量。”
“《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清朝袁牧的诗,还和以前一样,每篇小说都选一首诗作引。”
“……不是爱情诗。”
“嗯…我知道。”南樵注意力已经投入到手稿上了。
“爸,别睡太晚。”南木走前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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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汽车渐渐远去,陆绪转身拖着行李朝朋友的俱乐部走去,路边垃圾桶旁,一只野狗抬着后腿撒尿,撒完尿又钻进垃圾桶里翻找吃的,陆续路过时,它呲着牙,警惕的盯着来人,不知怎的陆绪就笑了,骂道:“你个傻狗,一堆垃圾,谁跟你抢啊?尿过了还这么护着。”
到俱乐部的时候,天色漆黑,这么晚了,俱乐部竟然灯光大亮,冯扬刚好送几个上夜课的学员出来,看到陆绪,意外了一下,没说什么,接过陆绪手中行李转身进去了,陆绪跟着走进去,径自躺在俱乐部的环形沙发上,盯着棚顶灯发呆。
在京市,有两种人压力最大,一是男人,二是穷人,很不幸,陆绪两样都中招。
编舞三年、编曲三年,签约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将近十年,十七岁的音乐梦,到二十六了也还是一事无成,不知道坚持还有何意义,还有几个十年给自己荒废。
陆绪无力地闭了眼,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嚣张的跳动着来电人信息,屏幕一闪一闪。
“肖经纪。”陆绪没耽搁,接起电话。
“现在来公司一趟。”
通常陆绪不会废话,但对肖经纪这种自己的话是圣旨,艺人的话当放屁的劲儿,就突然不想再怂了,因为没意义,“现在?”
“有什么问题?”
“半夜12点。”
电话那边顿了下,肖红慢悠悠的语气才递了过来,“陆绪,发现现在我已经‘带’不了你了,换个人带你,好不好啊?”
“好。”
肖红是陆绪的经纪人,三年前陆绪签约寰宇世纪的时候,分在了肖红手下,一个雷厉风行,却也独断专行的女人,两人性格都不是主动的人,而且肖红一起带的新人就好几个,陆绪不是‘最听话’的那个,不知是否因为想给他点‘教训’,肖红一向以‘投资分散’为说辞,注意力和资源对陆绪简直不能再吝啬了,再加上同样都是给公司打工,他们之间的电话一直是这样公事公办言简意赅,不存在私交,自然更不会有倾斜。
陆绪起身拿证件的时候,冯扬正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面出来。
“哎哎!吃了再走!什么天大的事,半夜三更的这么急吗?”
陆绪立马转身坐了回去,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才抬头示意冯扬要不要来点,冯扬点了一支烟摆摆手,“不用,我早吃了。”
冯扬吞云吐雾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兄弟,“要我说,你还在娱乐圈折腾个什么劲,遭那罪受那鸟气?图啥呢?”
“还有两年合约就到期了,到时候过来再找你讨口饭吃。”陆绪拿纸通通鼻子,“怎么又放辣啊,都给我辣出鼻涕了。”
“靠。有的吃就不错了,天天在我这蹭吃蹭喝的,不行你兼职当教练得了,我这的大姑娘小阿姨们,可稀罕你这人模狗样的了。”
“违约金200万,你付了我来全职卖身怎么样?”
“滚滚滚,你还是回寰宇卖去吧,我这里要不起。”
陆绪懒得搭理冯扬,也没当真,知道他就爱口花花,何况没有负担相处的朋友也不多,冯扬算一个,痛快吃完面,起身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就走。
身后冯扬声情并茂的喊,“您可悠着点开啊,对我的爱妻要温柔以待!”
陆绪忍不住回了一句“戏这么多,不当演员真白瞎了你这浮夸的演技了。”
京市只有在半夜才不会拥堵,零星的车灯一晃而过,照得陆绪脸庞明明灭灭。
真要换经纪人了?看来肖红的耐心告罄。
三年前,签约寰宇的时候不是没有雄心壮志,当年美利坚求学的时候,无意中结识一位拍电视剧的,看上陆续的外在条件,认为他可以先走演员的路子。
要当演员,当然经纪人就很重要了,经纪人掌握着试镜渠道,捕获各种的试镜消息,联系演出机会。
对于没有相关背景人脉的非科班来说,演艺圈是封闭的,想要打入圈内,除了找个靠谱的经纪人或者做好跑一辈子龙套的打算,其他方式,可以说难度极高。
可是经纪人一般都任职各大经纪公司,独立的金牌经纪人又都有自己的“王牌”在手,像陆绪这样半道出家的非科班新人,那是想都不要想,回国综合考量后,陆续选寰宇世纪,后来诸多种种,现实不尽如人意。